退了唐軍,再趁勢取代諾曷缽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諾曷缽得罪了大唐,給吐谷渾召來了災禍,貴族們也不會再支援他,而大汗則是在危急時刻,不念舊惡,仗義出手,幫助吐谷渾人擊退了唐軍,單單是這聲望,就能讓伏俟城內的貴族們投到大汗的麾下!”
達延芒結波皺著眉頭想了想,道:“可是到時候諾曷缽那小子當真會乖乖的讓位嗎?”
諾言吉一笑,道:“不讓位又如何,他的實力已經被唐軍消耗的差不多了,到時候還不是任人宰割!”
“說得好聽!”撫遠王又提出了不同的意見,道,“你當唐軍是那麼好對付的嗎?當年先汗麾下勇士十萬餘人,尚且不是對手,如今我們充其量也就能拼湊出一直五萬人的大軍,怎麼打敗唐軍?”
諾言吉道:“大汗可以暫時坐觀成敗,多多派人到諾曷缽境內打探訊息,唐軍原來,糧草定然不多,況且高原作戰,對唐駿極為不利,只要讓唐軍和諾曷缽彼此消耗一陣子,到時候,大汗還擔心唐軍不能戰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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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延芒結波聞言大喜過望,道:“好!好!就這麼辦,大相!只要我能一統吐谷渾,坐上大汗的位子,定然不會虧待了你!只是那吐蕃特使該如何應付?”
諾言吉道:“大汗!無論哪特使此來是何目的,此戰過後,吐谷渾都不能再和吐蕃攪合在一起了!”
達延芒結波忙問道:“這是為何?”
諾言吉回道:“大汗!吐蕃人性如豺狼,根本就不足以信賴,大汗要想坐穩吐谷渾的王位,就必須和大唐交好,如今大唐國力鼎盛,只要大汗在此戰過後能放低姿態,給唐皇一些面子上的東西,想來那唐皇定然不會再追究大汗的冒犯之過了,當初先汗連屠大唐邊境七座城池,到最後不也是沒有佔領吐谷渾的土地,反而扶持了一個慕容順嗎?”
達延芒結波聞言點點頭道:“好!只要能一統吐谷渾,本汗就算是對著那大唐皇帝稱臣又如何!唐人都好顏面,一點兒面子上的東西就能為吐谷渾爭得利益,沒什麼不能做的!”
諾言吉聞言心中大喜,忙道:“大汗英明!”
君臣商量已畢,達延芒結波便命人將松贊干布的特使請了過來,那特使是祿東讚的一個門人,於這鄯善城也是常來常往的,以往每次來,達延芒結波都要親自到王宮門口去迎接,但是這一次卻有所不同,等到他到了王宮大殿上,看到達延芒結波眼睛裡流露出了不一樣的光彩,便意識到情況可能有些不同了。。
“慕容阿柴!今有贊普諭令到,為何不來迎接!”
達延芒結波本姓慕容,阿柴是他投靠了吐蕃之後,獲封的稱號,以往每次松贊干布的特使前來,都會帶來松贊干布的諭令,身為臣屬達延芒結波是要跪拜迎候的。但是方才,諾言吉剛剛給他描繪出來了一副一統吐谷渾的美好畫卷,以往對於松贊干布的畏懼也不免淡了幾分,至於松贊干布的所謂諭令在他的眼裡,也就是那麼回事兒了。
不過達延芒結波畢竟還不敢在這個時候得罪吐蕃,他還需要吐蕃的支援,助他擊退唐軍,便欠了欠身子,道:“特使大人,本汗近幾日身體不適,若有怠慢之處,還請特使大人見諒,不知特使大人此次前來鄯善城,贊普有何指示?”
特使早就看出了達延芒結波的不同,生怕逼迫的話,會將達延芒結波激怒,對自己不利,便道:“贊普有令,大唐和吐谷渾之事,慕容阿柴不許參與,便在這鄯善城內等候贊普的命令!”
達延芒結波聞言一驚,道:“贊普大人這是何意?唐人侵犯我吐谷渾的疆土,本汗雖然與諾曷缽不慕,但也是先汗的子孫,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唐人蹂躪我吐谷渾的故地,贊普此言,本汗不能遵從!”
“你敢!”特使聞言大怒,以往每次來,無論要求多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