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橫的武功進去先把梅春生擒住,對方投鼠忌器之下自然不敢再有動作,屆時只要能脫離包圍圈子,自然是任由來去了。可是凌展卻並不同意,他怕的不是這幾百軍兵,只是心中忌憚那個修道人罷了。
這一日,隊伍行進到一條河前,護衛長官早已派人到附近調集了船隻用於渡河,此時不慌不忙的先安排一部分士兵過去駐紮護衛,再依次整支隊伍過河。
凌展心知機會來了,他讓凌白在這裡盯住隊伍的動向,自己向著河的上游奔出數里,將一身行頭脫掉安放在隱蔽之處,尋了個合適的地方潛入水中。因他練武多年,又經過法力鍛體,氣息悠長,游回隊伍渡河之處也不過換了幾口氣。他是在游泳館中學會的游泳,只是不曾在河流中游過,對水流變化不甚適應,不過倒也不太影響他在水中控制身形。
凌展潛回的時候,正好見到梅春生上船的情形,他潛到岸旁停靠的最旁邊一艘船身較小的船下,以手腳攀住船底,爬至一處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將口鼻露出水面換了口氣。然後,他等了一會兒,藉著水流的波動猛得將船身晃了一下,製造了些慌亂出來。這是他和凌白方才約定的暗號之一,以此表示他已經潛至合適的位置,通知凌白適時發動偷襲。
凌白得了訊號,努力耐住性子,直到一批船隻已經離岸開出,這才從藏身出出來,變回本體後將身形膨脹到最大,猛得大吼一聲向著仍在岸邊等待的隊伍撲去。這一來果然吸引住了岸上和船上眾人的注意,尚未離岸的船隻上跳下一部分士兵和仍守在岸上計程車兵試圖組成一個防禦陣型,而載著梅春生的船隻在其他已經離岸的船隻護衛下加快速度向河中心駛去。
凌展此時已然附在梅春生的船下,待船離開河岸約有整條河寬度的三分之一時,他見凌白在岸上已然往來衝突了一圈,暫時把所有士兵的精力都吸引住了,便手腳並用從船的側板攀爬而上。
他爬的速度極快,動作又輕盈無聲,等到旁邊船上有人發現他並示警時,凌展已然距離船舷不足三丈了,他聽見身後有人向這邊呼喝的聲音,猛將力量灌注在手指之上,以雙手插入木板之中,全身用力向上一翻,就此翻上甲板。
立刻便有士兵持著兵器衝了上來,凌展一邊應付這些人一邊在甲板上尋找梅春生的身影。幸好,原本梅春生上船之後是直接進了船艙的,後來聽手下彙報岸上有兇獸出沒傷人,便在眾人護衛中上了甲板觀瞧,此時尚未來得及躲入船艙,距離凌展所在之處不過數丈遠近。
這些士兵雖然訓練有素,其實當不得凌展剛柔並濟的拳腳大力,特別是他看見了慌忙要向船艙中躲避的梅春生,忽然大喝一聲,全力施展將面前的幾個士兵擊倒,將法力凝聚到腳下猛踏甲板,一個飛身縱躍便躍至梅春生上方。
那些護在梅春生身邊計程車兵想不到他一躍之力如此之大,一時尚未反應過來,只覺雙眼一花頭頂便似有勁風壓下。倒是那緊守在梅春生身旁的侍衛長反應迅捷,手中大槍一舉向他小腹刺來。
凌展在空中無處借力,這一下原本是不易躲閃,不過他從凌白那裡學來了“硬化面板”的法術,此時將之運於左掌之上,輕易便拿住了槍頭,借下墜之力反將大槍向下一戳,侍衛長竟就此被槍桿戳*入胸口斃命。他送了大槍飄身落下,右手一伸便捏住梅春生肩膀,將其身體當做武器揮舞而起,繞身一蕩迫開周身一眾侍衛,喝道:“想要他的命,全都讓開!”
侍衛們見梅春生被他抓在手上,又見他剛才神鬼難當的功夫,不得不後退,不過他們職責所在,也不敢離得太遠,只是隱約圍成個直徑二丈的圈子。
凌展手中提著已然癱軟的梅春生,環視一圈後說道:“那位修道的朋友,不要再躲藏了。”
半晌,見無人回答,他又大喝一聲道:“沒人上來答話我便將他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