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就軟了軟,手裡動了動,聽他舒服地喟嘆了一聲,便自把頭髮撩去一邊,想俯下身去,卻被他抱了起來,放在身上。他的手輕輕一碰,她就顫慄一下,倒在他懷裡。
她輕聲道:“不好吧。”
明湛低聲道:“別怕,我有分寸的。”
她還是很緊張。雖然無比信賴這個人,但從來也沒有把一切都交給他的經驗,總是會有一點點保留。但眼下她就在他懷裡,她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旁的不說,孩子的小命就被他拿捏在手裡。一旦他失控,她是半分辦法也沒有的。
但眼下說什麼都晚了。他把她抱了起來,支起她的身子,然後把她慢慢地往下放。明慈的手指緊緊地抓著他的肩背,根本沒辦法放鬆。他試著推了進去,更艱難地動了動,眨眼之間汗水已經把她胸口上那塊玉牌完全浸透。
明慈的眼淚湧了出來,惶然道:“我,我……”
明湛只好撤了出來,尤不死心,安撫地輕撫她汗溼的身軀:“怎麼了,昨晚不是還好好的麼?”
那個時候她應該也有了,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罷了。還不是一樣放肆。
他吻過她的鬢角,手裡捏住可愛的小兔子,愛不釋手地安撫。動作雖然溫和,卻步步緊逼,試圖安撫她軟化她。她已經不哭了,但是身軀僵硬,根本放鬆不下來。他從鍥而不捨,到最終頹然。
感覺到他明顯的情緒變化,明慈也有些慌了神,緊緊地抱住他,低聲道:“我,我,我不知道……”
明湛笑了一聲,那把火已經完全熄滅了,摸著她的腦袋,道:“嗯,沒事。”
半晌,她輕聲道:“這,這可能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想,有什麼閃失……是,是關心則亂。等我把他生出來,再說,好不好?”
明湛沉默了半晌,方道:“嗯。”
說到底,還是因為不信他。她一向是個自己拿主意的人。果然她不願意的時候,誰也不能強迫她。連她自己也不能。
他親了親她的臉,她終於慢慢軟了下來,
明湛意興闌珊,只是強打著精神和她說話,試圖安撫她的情緒:“聞人家的人都到了,從明兒起,你也別上上下下的忙了。這些事都讓我來做罷。你安心養胎就好。”
明慈把臉貼在他汗溼的胸口上去聽他的心跳,聽到他的心跳安穩有力,好像也安定了一些,只道:“嗯。”
確實,在她心裡,現在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都沒有肚子裡那個重要。
明湛把她抱起來,洗了身子,再穿好衣服。期間明慈一直別開臉,不敢去看他劍拔弩張的地方。心裡有點內疚,但也無可奈何。
今天她也被折騰得夠嗆,情緒又大起大落,因此明湛陪著吃了點東西,她也就睡了過去。
明湛摸摸她的腦袋,心裡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明知道和自己的孩子吃醋是一件極蠢的事情。最後他嗤笑了一聲,俯身親親她的面頰,替她攏了攏被子。
出去之後,又見了聞人家的客人。
這次來的是聞人氏本家的幾個相熟的子弟,其中就有聞人珠兒,和她的未婚夫聞人陽。也有幾個不熟悉的,大約也是這幾年被聞人大姑新收入旗下的。
如今在席的只有明湛,李玄,聞人裕,夏青,還有聞人珠兒和聞人陽。略說了幾句關於佈陣的話。而後聞人珠兒突然話鋒一轉,道:“我看這山頭,倒像是不大太平。”
明湛眯起眼睛,道:“你說。”
李玄沉吟道:“今日我們下山,發現那鬼府已經被洗劫一空。而且人應該剛走不久。我被困在鬼府下,若不是早有防備,恐怕又會被鬼府的陰氣侵蝕。而後就有人在上面攻擊慈丫。”
明湛凝眉。
聞人珠兒道:“我們上山的時候,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