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腦袋上一痛,原來是對面扔過來一小盒餅乾。
看著對面依舊若無其事地看著電腦螢幕的衛生巾姐姐,我心下感激,一個人無論有什麼怪癖,也不能否定她心靈的美好。一如我,雖然我丟了不少的人,但是也不能否認我個人形象的光輝。
把餅乾放到抽屜裡,我趁著人不注意才一塊塊地捻著吃,雪中送炭格外地甜。
靠著這一點的熱量忍到了下班,看了眼自己帶的小鏡子,我已經是面色褐黃奄奄一息了。拖著行屍走肉一這樣的□出了公司門口,有人拍我的肩膀,那個昨日黃毛笑嘻嘻地看著我。
“手拿開。”我有氣無力地說。
他收起了手,遞給我一包:“你東西拉餐廳了。”
“謝了。”我接過包拖著喪屍一這樣的身體往前走。
他跟在我後面:“就一個謝字啊?”
“謝謝。”我又送了他兩個,腳步不停。
“走這麼快乾什麼啊?”
“趕公車,你再浪費我時間待會就替我打的。”怕他理解錯誤,我又補充:“你付賬。”
他說:“幹嗎打的呢,我開車送你回去好了。”
一聽這話,我連忙變臉,聲音溫柔如水滴滴:“呀,小弟弟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跟姐姐我說、”
他皺眉:“我不是什麼小弟弟,我叫展楊。”
我從善如流地點頭,繼續噁心地笑:“展楊是吧,有什麼事情找姐姐啊?”
他又皺眉,對我這個姐姐顯然很不尊重,不過也沒有糾正什麼,只是悶悶地說:“也沒什麼事。”
“呵呵呵,沒什麼事啊……”我笑得跟朵狗尾巴花似的,下一秒就拉著他的手往停車場的方向拖:“既然沒什麼事就快送我回去吧。”
他顯然對我的變臉絕技不能適應,一路被我拖到了停車場,乖乖地找到了自己的車。我一看樂了,這不是宋子言昨開的那個嗎?我正想拆穿他呢,沒想到他居然輕車熟路地把門給車門給開了。
算了,管他是偷是搶呢,現在能把累得像條狗似的我迅速運回學校挺屍才是緊要。
坐上了車,報上了地址,我就昏昏欲睡。偏偏這昨日黃毛嘴裡還一直喋喋不休,我板起了臉孔:“開車的時候要專心,不要聊天!”
在他委屈的小臉嘟起的小嘴模糊的畫面中,我閉上了眼睛。
“天青色等煙雨~~”鈴聲又大作,我癱軟著接起來放在耳邊:“誰啊?”
“秦卿,你好這樣的。”宋子言冷得掉渣的聲音馬上讓我激靈的坐得筆直(成條件反射了。)雖然她看不見,我的表情還是做到了諂媚到不能再諂媚:“總經理好,請問總經理有什麼指示?”正在開車的昨日黃毛斜睨了我一眼。
“我要的盤呢?”他說。
“我帶來了,可是今天沒看到你,現在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要不我明再給你?”
他清冷的聲音一個字的傳過來:“公司規章第一條,今日事今日畢。”
我疑惑:“公司第一條規章什麼時候成剽竊格言了?”昨天我還看了那小本本呢。
“我今天新加的,有問題?”
“沒,沒,當然沒。”我狗腿的回答:“不過今天我都已經回去了,就明天再給吧,反正你也不差這一天聽。”
“我現在等著聽呢。”他蠻不講理地說:“你現在在哪呢?”
“在回去的車上呢,走到第三醫院前面了。”
他乾脆下了命令:“你下車,在原地等我。”說完就收了線。
對著手機裡嘟嘟的忙音,我無語,並且感到自己公司的岌岌可危,遇到這麼一個任性的總經理,一定會在金融危機的大潮下灰飛煙滅的。
不過懾於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