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的。讓他們一起負責了一件案子。”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沒看出來兩人是舊識,看起來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嗯,讓他們撐著吧,遲早得有繃不住的一天。沒事兒,我等得起。”
又見商場上陰狠果決的週一凡,梁星興奮之餘,還是有一些擔憂:“你這也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到時候撕破了臉,你爸媽那裡怎麼說?”
“隨便怎麼說了,反正我揭不揭開這裡面都是筆爛賬。”
梁星原本還想問怕不怕顧瀟楠知道了真相,想想又作罷,他想起一句話,說破釜沉舟其實不需要勇氣,只要一無所有。週一凡這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置之死地而後生,是他在這段感情裡唯一的出路了。
週一凡靠在椅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打火機,腦海裡不時閃現顧瀟楠清冷的眸子和那張無慾無求的臉,更覺心浮氣躁,抬手揮掉了個菸灰缸。
**
星辰,法律部辦公室,看上去沉穩幹練的新經理抬眼問右手邊的男人:“莊律師,你的意見呢?”
“嗯?”莊禹猛地回過神,見眾人的視線紛紛投向自己,點點頭表示贊同,儘管他什麼都沒聽進去,“就按你說的做吧。”
首座上漂亮的女人微微笑了,翻開資料夾開始佈置工作,末了輕輕一頷首,說:“散會。”
莊禹仍沉浸在驚異中無法自拔,待回過神來,會議室已空無一人。他以手撐額,鍾毓?唐經理?兩張臉在他眼前來回轉著,明明是一個人,他踏進會議室的那一瞬就驚呆了,那個妝容精緻似笑非笑地瞥向他的人,不是曾經的枕邊人又會是誰?!
他斂了斂心神離開,路過法務部經理辦公室的時候又突地停下來,透過磨砂的玻璃窗望過去,垂首看檔案的女人成熟嫵媚,他剛從回憶的長河中掙脫出來,此時像是在看她又好像不是,從前那個扎著馬尾的女孩子似是在衝著他笑,又好像不是……
就這樣一路惶惶不安地回到律所,滿腦子裡都是坐在首座的唐經理。“唐沁,唐沁。”他躺在沙發上默默地念她的名字,想起來上大學時那些衣角都帶著陽光的日子,她抱著書本回頭粲然一笑,世界彷彿都失了光。莊禹抬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強迫著自己回憶他們最後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除了爭吵就是無休止的冷戰。當時好容易有家雜誌社看上了他的照片,他興致沖沖的準備下一個專題,和她商量著想要換一個相機鏡頭。結果她冷笑著拖過來電腦,“唰唰唰”點開網頁從上到下指給他看:“喏,你看的上的沒有低於五千的,現在這錢拿出去,之前我們所有的存款都沒有了,莊禹我也不想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少年總是比她樂觀的多,摟著她的肩勸慰:“存款沒了可以再賺,有人看上了我的照片說明你老公我還是有前途的,你說是不?”
鍾毓揮開了他的手臂站起來,雙手抱肩居高臨下地打量他:“莊禹你算算,從畢業到現在我養了你幾個月了?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不想考司考了?!”
一個“養”字把他激得雙眼通紅,自尊大過天的男孩子毫不猶豫地頷首:“對啊,老子就是不想考,我就是想拍照你說怎麼樣吧?”
“那要是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就分手。”
那是他們最後一次爭吵,後來他看到有人說“戀愛中最忌諱的事情就是互相試探對方的底線”,莊禹深以為然。可是真可惜,沒有人教過沖動熱血的少年,吵架時不要專挑殺害人的話來說,有些話,出了口就是萬劫不復。
後來那段時光成了他最不願意回首的日子,兩人像是租了同一間房的陌生人,默契的避開了對方在家的時間,有時候半個月都見不到一次。再見的時候是鍾毓提出辦離婚手續,他握著手機在烈日下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