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看著崔嘉宜,蹙著眉道:“娘娘,您昨晚不是拿了,麗妃娘娘送給八公主跟九公主的金球嗎?!”
“您說裡面那個香囊味道很好聞,睡覺時就放在了床頭。還是今兒個早上起床,奴婢給收拾起來的……不會是那個香囊有問題吧?!”
香囊?!
一聽到摘星的話,高嬤嬤立馬緊張了起來。
要知道,麗妃娘娘昨日晚膳後,也送給了太后娘娘一個花毛茛的香囊!
而且,太后娘娘也聞了一會兒。
只不過睡覺的時候,並沒有接觸過。
太后自然也想到了,臉色瞬間有些難看。
崔嘉宜這才如夢初醒道:“噢,臣妾想起來了!臣妾以往偶爾也會頭痛。昨晚上,也許是由於照顧雙胞胎,熬得有些晚,頭痛就犯了。”
“因為臣妾記得,之前麗妃曾說過,這香囊裡面的東西有治療偏頭痛的作用。就讓人拿來一個金球聞了聞,沒想到,的確有所緩解。”
“於是,臣妾就把這個球放在了枕邊。誰又能想到,今兒早晨一醒過來,臣妾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了呢!嗚嗚嗚~”
崔嘉宜說著說著又開始抽泣,李晟連忙上前安撫,並輕輕給她擦掉淚珠。
李晟又擔心把她臉上的疙瘩弄破留疤,那自是萬分地小心翼翼。
周泰不著痕跡地癟了癟嘴,果然,皇上對著貴妃娘娘,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難道真的是香囊有問題?
太后立馬吩咐摘星把那個香囊拿來給太醫檢查。
摘星找出金球,同時手中還拿了一把剪刀。
“皇上,太后娘娘,這個香囊拿不出來……除非,除非把這個金球給剪斷!”
“那就趕緊剪斷呀!你還在等什麼?!難道,你們貴妃娘娘還沒有一個破球重要?”太后厲聲說道。
“是,奴婢這就剪!”
得了太后允許,摘星立刻用剪刀剪斷了金球,將其中的香囊拿了出來,交到張院使手上。
張院使開啟瞧了瞧。
香囊裡面,只裝了一些乾花瓣。
只不過,這些花瓣他並沒有見過,也不認識到底是什麼花。
就在張院使頭痛的時候,周泰也湊了過來,隨即驚訝地說道:“張院使,您瞧,這是不是花毛茛的花瓣呀?!”
花毛茛?!
那又是什麼?!
他沒聽說過啊!他怎麼知道是不是?!
就在張院使汗都快要淌下來的時候,太后身邊的高嬤嬤連忙說道:“對,沒錯!麗妃娘娘說過,這裡面裝的就是,她們瑪爾葛朗國盛產的花毛茛的花瓣!”
“麗妃娘娘說這花兒有治療偏頭痛的作用,昨晚上還送給了太后娘娘一個這樣的香囊呢!”
張院使連忙點了點頭。
既然麗妃娘娘跟周泰都說這是花毛茛,那肯定無疑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這花毛茛,才讓貴妃娘娘中毒的嗎?
張院使雖然是太醫院院首,但他也是熬資歷上來的。
況且,這辨認草藥,也不是他的專長。
正當張院使頭痛的時候,又聽身邊的周泰說道:“臣記得曾在書上看到過,這花毛茛雖然有能緩解偏頭痛,甚至還有消炎止痛的作用。但同時,它也是帶有毒性的。”
“如果觸碰到此花,可能會出現面板紅腫、起水泡,以及出現類似風疹的不良反應。如果誤食,嘴巴、嗓子裡面會出現灼熱、腫脹等症狀,還有可能導致腹痛腹瀉,嚴重的甚至能危及性命!”
張院使聽周泰說完,連忙說道:“對,沒錯!正是如此!”
既然周泰認出這是花毛茛,又說得如此頭頭是道,那肯定是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