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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小的故意拖拖拉拉的洗腳。等他睡下了之後,偷偷的在他的兩隻鞋之間拴了根長頭髮。今天早上,小的起來時,他睡得正香。還是那兩隻鞋,可是,那根頭髮絲卻不見了。”長安接過帕子,隨手搭在銅盆邊上,學著扶二爺的樣子,揹負著兩隻小手,一本正經的來回踱著方步,“小的想,如果是半夜上廁所,那麼頭髮絲自然就會被扯斷,但絕對不會不見了。小的明明系得很緊的,輕易不可能掉。那麼,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他不是如廁,而是去了某個地方。昨晚下了那麼大的雪,他弄髒了鞋。所以,回來之後,怕引起小的懷疑,他特意刷了鞋!於是,頭髮絲就被刷掉了。”
高進被駭到了。看著眼前這個搖頭晃腦的小人兒,她張著嘴,半天忘了閉上——這還是那個跟了她兩年多的小長安嗎?
“駙馬爺?”長安被她看得心裡發麻,摸著後腦勺訕笑道:“是小的說的不對嗎?”
對,太對了!高進深吸一口氣:“長安,你老實告訴我,這個方法是誰告訴你的?”處了兩年多,她還不知道這個小傢伙有多大能耐嗎?
果然,長安的臉迅速飄紅。小傢伙搭拉著腦袋在嗓子裡悄聲答道:“是虎子哥。虎子哥說陳喜是宮裡頭的奸細,專門來監視您的。所以,虎子哥教了小的這個法子盯著他。”
這樣還差不多。高進展顏笑道:“這個法子確定很好。你千萬不要讓陳喜起了疑心,不然就不靈了。”阿米豆腐,王公公既然正大光明的派了陳喜當耳目,只要長安不做的太出格了,陳喜自然不會笨到去傷害他。
“是,小的明白。”長安聞言,小臉興奮的漲得通紅,端了銅盆退下。
早膳後,他飛跑了進來,神色緊張的喘著粗氣報信:“駙馬爺,秦媽媽應該是想見您……她就在大門外。”
秦三娘!暈,青天白日滴,她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大搖大擺的上公主府裡來見她!高進從椅子上彈跳而起:“走,出去瞧瞧。”
某峰感謝﹏悽、尐羙ˇ和釉兩位親送的平安符。
第三十九章 又有一個粽子裸奔
大門口的青石階下,秦三娘正笑靨如花的跟虎子見禮自報家門:“這位小哥,老身是鴻福牙行的,誠蒙貴府上的扶爺看得起,說是要讓老身幫著買幾個粗使的丫頭婆子。老身今兒精心選了一批送來府上。煩請小哥幫著通傳。”
她的形象與往日大相徑庭,無論是行為舉止還是穿著打扮,都和一般的牙婆沒有什麼兩樣——滿臉諂笑,穿紅著綠,劣質粉底和胭脂把她原本有幾分姿色的臉塗抹得跟驢糞蛋一樣。
虎子不動聲色的一一打量著她和後面的那十幾個腰圓膀粗的丫頭婆子,見並沒有什麼可疑之外,這才點頭應道:“稍等,我這就進去稟報扶管事。”
“那太謝謝小哥了。”秦三娘笑得更甜了。厚厚的胭脂水粉跟著一顫一顫的,眼見著就極可能從她臉上成塊的剝落。
雞皮疙瘩暴起,虎子提腳轉身就走。
“哎喲,這不是花滿樓的秦媽媽嗎?您怎麼改行了?”這時,街口有人拿腔拿調的高聲嚷了一嗓子。
虎子立馬收回腳,轉身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牙婆”。
秦媽媽暗叫苦也。不用回頭去看,她也聽得出這人是誰。這個挨千刀的竟然追到公主府來了!
上個月,為了秋紅那死丫頭,這廝和高公子當街開打,鬧得滿城風雨。事後,他爹劉侍郎罰他禁足一個月。不想,受了罰之後,這廝不但不思悔過,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一連好幾天,都不分白天黑夜的賴在花滿樓裡,成天跟塊牛皮糖一樣粘著她。非要見秋紅一面不可。搞得她縛手縛腳,動作不得。算起來,秋紅不見了,他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