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你趕緊稟明公主。我看她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得找個郎中好好瞧瞧。”甩著痠痛的胳膊,高進暗叫倒黴。
“是。”黑子起身,打橫抱起昏迷中的容嬤嬤,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
扶二嫂把他們倆送出了月亮門,又眼見著黑子抱著人跑得比兔子還快,最終消失在青石小路的盡頭,這才折回書房院。
“怎麼樣?”高進急急的迎了出來。
扶二嫂微微搖頭:“一直就是這麼抱著,跑得飛快,不象是裝的。”
難道容嬤嬤有精分的毛病,所以才終生不嫁?高進甩甩頭,拿上給劉旭準備的便當盒,匆匆忙忙的出門上班。
最初那兩天,劉旭都是在散朝之後鑽進她車裡來吃早點的。結果,很快就有言官上摺子,不點名的批評某些年輕官員散朝之後,不及時去衙門辦差,而是私自集會,消極怠工。
皇帝老兒雖然沒有追究,但是卻在摺子上用硃砂筆批道:“六部傳閱;滕抄兩份,下發給兵部和刑部”。
為此,老羅頭暴跳如雷,把桌子拍得山響,聲稱這是他當兵部尚書以來,頭一次被通報批評。那咆哮聲響徹整個兵部,震得房樑上的灰塵撲撲直掉。
當天下班後,劉旭慘白著臉跑來找她,通知她早餐時間提前到上朝之前。劉尚書到底是進士出身的讀書人,比老羅頭斯文多了,只是黑著臉罰這娃和他一道去重驗某屍。
可憐的劉旭童鞋被整得連黃膽汁都吐盡了。
所以,現在她每天都是提前兩刻鐘出門,去給劉旭這隻寵物投食。唉,長年不吃早餐會引發胃病、膽結石……身為好姐妹,怎麼忍心哩
公主府二門內。
“好了好了,快把我放下來。”容嬤嬤睜開了眼睛。
黑子連忙放下她,嘻皮笑臉的說道:“嬤嬤,剛剛沒有傷著您的手吧?”
容嬤嬤卻緊張兮兮的湊上去,悄聲問道:“探出來了嗎?是嗎?”
黑子無比肯定的點點頭,一雙眸子亮晶晶滴,笑意盈盈。
容嬤嬤鬆了一口氣,臉色略微好轉,說道:“走,稟明主子去。”
東門附近一處偏僻的衚衕口,悄無聲息的停著一輛黑漆平頂的三架車。車頭上氣死風燈被摘了下來。長安和老張袖籠著雙手坐在車頭上閉目養神。
“什麼?那兩個姓白的老頭都是託?”只覺得背上麻嗖嗖滴,高進一連打了兩個冷戰,揚著手裡的情報,愕然的問道,“你確定沒有弄錯?”
“切不信拉倒”劉旭衝她翻了個大白眼,哼哼的往嘴裡塞了一角芙蓉花餅,低頭喝湯。
高進悻悻的又從頭到尾一字一句的仔細看了一遍,嘟囔道:“怎麼會這樣?這死老頭費盡心機下這樣的套,到底是為了什麼?”
“青史留名唄”劉旭吃飽喝足了,滿意的掏出絲帕抹乾淨嘴巴,“曹貴妃獨寵十多年,再加之聖上一再表明要把皇位傳給三皇子。這曹家就真當自己成了國丈、國舅,日漸驕橫跋扈。前幾年還有言官彈劾,可是聖上根本就不予理會。就連曹氏父子打擊抱復言官,聖上都睜隻眼、閉隻眼,當沒看見。於是,朝中大臣都敢怒不敢言,恨曹家入骨。
而曹家行事更加肆無忌憚。上行下效,曹家惡奴仗勢欺人的惡行也越來越頻繁。僅僅就這兩年,惡奴公然欺男霸女的事已經多達五起。誰要是能一舉拿下了曹家……嘿嘿,不但是清君側,為民除害,而且還在李太師一派面前立了頭功,說不定會成為不畏強權的名臣呢”
高進鬱悶的把紙條塞還給他:“死老頭成了千古名臣,我,公主府,還有江家三口,哼,都成了他的墊腳石。”
劉旭拿出火摺子燒掉紙條,啪啪的拍著她的肩膀笑道:“兄弟,你以為個個都象你們這些公侯世家,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