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曲氏那個當孃的都鬥不過自己,一個小丫頭片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小久把白芙兒的情況都交代完了,掩唇譏笑道:
「娘子,你看這位大小姐過去過得可真風光!」
「可不是嘛?我吃過的米都沒有她要過的飯多呢!」文姨娘說完,兩人又笑作一團,笑夠之後,文姨娘忽然問道:
「小丫頭提到的那個宋太醫就是收她做妾的那個人?」
小久道:「是呢,奴婢去宋府打聽了,說這位宋太醫倒是真疼愛我們這位大小姐,這幾日更是把髮妻都休了,八成是為了來侯府提親。」
「哎呦!」文姨娘笑得肚子都要疼了,這不是給她送上門來對付曲氏娘四個呢麼?
「我從前聽戲啊,聽過一個無情郎為了娶公主,拋妻棄子,這公主為了以絕後患更是派人殺了駙馬的妻兒的戲碼,小久你說這宋太醫已經休離髮妻,下一步咱們大小姐會不會對這位髮妻下殺手了呢?」
小久多年跟在文姨娘左右,全心輔佐文姨娘上位,腦子活絡得多,聽出文姨娘的意思,小久若有所思提醒道:
「依我看,倒有可能是世子夫人為幫女兒答成心願買兇殺人!」
文姨娘聞言樂不可支地拍了拍手,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曲氏謹小慎微,連帶管教朱瀟瀟一起從無錯處,甚至對待她的可以挑釁也是處處忍讓,朱瑾再頑劣,日日跟在世子眼皮子底下不好做文章。
正好有這位剛剛送上門的大小姐,夠她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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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悠揚醇厚的琴聲從房中傳出,不同往日的靜雅,今日的琴聲中多了一絲憂愁。
就連白芙兒這種連樂器都認不全的人也聽出了不一樣。
她看了看珠簾之後的朱瀟瀟,對一旁的夢遠說道:「我為何覺得今日瀟瀟似乎有些煩躁。」
夢遠敲了敲額角。
這話要他怎麼說呢?
扒出白芙兒過往十年到底去了哪裡做過什麼這本來也不算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宋青斐休了髮妻,而剛剛搬出宋府的獨居的吳氏還被人傷了。
一時間,世子夫人心疼愛女逼人休妻,事後還買兇殺人以絕後患的傳言甚囂塵上。
世人最愛看高門大戶的齟齬之事,如此曲折又兼顧了高門,情事,兇殺的狗血故事自然而然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更何況,巡捕房的人這幾日已經抓到了打傷吳氏的兇手,兇手已經指認僱傭自己的就是曲氏身邊的心腹丫鬟。
昨日世子朱徵回府便與曲氏對峙,人證物證聚在,曲氏有口難辨,朱徵更是直接認定了她的罪名。
「妹夫」
看出夢遠的臉色不對,白芙兒拉著長聲叫著他,「你這可不是一個好妹夫所為,有什麼話你告訴姐姐,也省得瀟瀟一個人犯愁啊!」
夢遠一挑眉,倒不是為了這一聲妹夫,實在是朱瀟瀟被管教得太老實,一直是個吃虧也不多說的人。
但是從白芙兒當時用七絃琴掄了自己那一下來看,夢遠認定白芙兒可不會被人老老實實欺負。
告訴白芙兒也好,由侯府裡的人動手拔了惱人的文姨娘總比他從旁下功夫的好,更何況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因為白芙兒而起的。
前前後後想清楚了,夢遠俯身招了招手,「姐姐你過來我告訴你!」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事情的前因後果,夢遠事無巨細地告知了白芙兒。
白芙兒聽到一半就已經控制不住火氣,最後等夢遠說完,她啪地一下拍在了桌上。
「找茬居然找到了我頭上!我去找她!」
夢遠嚇了一跳,「姐姐你要去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