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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換了衣服到千鳥堂，徐酒歲果然還沒到，薄一昭勾了勾唇角，在某些場合她實在是乖得讓人想不疼她都難。
許紹洋對於他的&ldo;不請自來&rdo;表現得平淡如水，燒上開水抓了茶葉，自顧自在茶盤前面坐下來。
水開的時候，薄一昭站在許紹洋的作品牆跟前，看了半天，懶洋洋地張口問問：&ldo;哪個是她畫的？&rdo;
&ldo;你們不是感情好得很嗎，&rdo;許紹洋眉毛都懶得抬一下，奚落他，&ldo;這點默契都沒有？&rdo;
&ldo;我又不懂這些。&rdo;
薄一昭坦然得很‐‐
這就是自信。
因為懂的東西太多了，所以偶爾遇上一兩樣不懂的，就可以坦然承認，並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好丟人的。
許紹洋拎起燒開的水壺，眼神兒隨便給他指了下角落，薄一昭一眼看過去，這下真的找到了，蹲在那副《燭九陰》跟前看了半天，心想他確實見過這幅畫，在街角那家陰暗小店的櫥窗裡。
那店陰森森的，營業和沒營業一個模樣，那時候他從來沒想過他的未來媳婦兒會窩在那裡面。
記憶中櫥窗裡的那副和眼前這副沒有太大區別，唯獨的不同，這下面還有個龍飛鳳舞的落款：九千歲。
薄一昭認出來那是許紹洋的字跡，不爽了三秒。
&ldo;你砸她店做什麼？&rdo;薄一昭坐回了許紹洋對面，&ldo;不怕她恨你？&rdo;
&ldo;她恨我，不是正好，你就開心了。&rdo;
&ldo;是挺開心的，&rdo;薄一昭大方地接過男人推給他的那杯茶，&ldo;但是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rdo;
許紹洋抬眼，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
&ldo;因為比起把她追回來，做我的女人……我更不願意看她因為個人情緒。放棄&l;九千歲&r;這個名字，這個身份。&rdo;他緩緩地說，頗有些掏了心肺的意思，&ldo;她是我親手帶出來的徒弟，很有天分，我亦對她有很高的期望，所以我不允許她這樣縮在奉市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發黴生蛆‐‐所以她不出山，我就逼她出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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