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走去。
圍觀的學生並沒有離得太近。
“……那個人是數學系的，我見過的！”
“是數學系的？快點，咱們過去看看！”
有的同學已經看完熱鬧回來了。他們說的話讓她們幾個人面面相覷。
難不成拋妻棄女的是數學系的學生？
陳飛趕緊快走了幾步。
“……求求各位幫幫我！
這是我丈夫，他是下鄉的知青，他考上大學了，說回家看看，然後接我們娘倆去城裡。再在城裡，給我找個臨時工幹。
到城裡去找房子要花錢，託人要花錢。
我不僅把家裡的所有的錢都給了他，我還問鄉親們借了錢！這些錢全都給他帶上了。
可是沒想到他這一走就再也沒有音訊了。
我給他家裡寫信，信也給退回來了。
郵局的人說根本就沒有這個地址。
他給的我是假地址啊！
我想找他的學校，可是他都沒告訴我他考上了什麼學校。
我就到政府部門問，才問出來了，他考到你們學校了。
大家幫我認一認這個人是不是你們學校的！
求大家幫幫我？
我和我家對他不薄啊！
他到農村裡幹不了活。
我就把我計分員的活讓他幹，我去下地掙工分。
家裡的好吃的我留給他，家裡的新衣服我給他穿。
為了讓他考上大學，我去求人給他借書！
結果他一去不復返。
大家看看我的女兒啊！這孩子去年得了病，我沒有錢給孩子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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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了他欠的錢我沒還上，我怎麼有臉再問鄉親們借錢。
我當時真是叫天天應叫地地不靈。我死的心都有啊！
我孩子的病一拖再拖，要不是鄉親們心善，我家的孩子就死了！
嗚嗚嗚……
我想找到這個狼心狗肺的人，我問一問他，我有對不起他的地方嗎？
他為什麼臨走的時候還要騙錢！
在農村掙錢多難啊！他給我留那麼多饑荒！
他不管我的死活，難道不想想他的女兒嗎？這是他的親生女兒！
嗚嗚嗚……他的心怎麼這麼狠呢？他還是不是個人啊？”
這女人邊哭邊說，邊說邊哭。
“這是他的照片，大家幫看一看！大家幫我找一找這個人啊！”
哭訴的女人，淚流滿面，身上的衣服雖然很破，但是穿的很乾。
臉色蠟黃，人很憔悴。
真的很可憐。
她把照片拿在手裡向人前展示。
是一張三寸的黑白照片。
看樣子是那種一寸的證件照洗大的。
黑白的照片本來就顯肅穆，又洗的這樣大。
被女人雙手舉著。
李向南覺得像靈位前的遺照。
“……這不是數學系的嗎？
姓孟的那個！”
不用別人議論，李向南和她同學，還有不少來看熱鬧的同學都認出了照片上的那個人。
就是孟聞道。
同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吧？
那孟聞道也太缺德了。
有人在這裡又哭又求的，又圍了這麼多學生。
一會兒保衛科的人就來了。
事情的經過，稍稍打聽就能知道。
保衛科的人說會幫她查一查照片人是誰，並帶著他們先去了保衛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