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楚煙也有些期待,但她不說。
畢竟,她若是表現的太過明顯,實在有些故意欺負狗子的嫌疑。
而她,怎麼會故意欺負狗子呢?
她不過是,體諒皇后娘娘的難處,替皇后娘娘分憂罷了。
坤寧宮內。
譚皇后坐在高座上,等著楚煙過來。目光連朝偏殿看一眼,都不樂意。
她就弄不明白了,好好一個兒子,怎麼突然變的這般沒臉沒皮起來,還未遇到煙兒之前,眼睛跟長在頭頂上似的,一說起婚事和男女之事,他總是輕哼一聲,回她道:“同她們在一處,到底是誰佔誰便宜?”
譚皇后看著他那張臉,還真說不出,他佔便宜的話來。但真的,有時候孩子大了,也是很想揍一頓的。
所以,眼下李胤這沒臉沒皮的樣子,譚皇后簡首沒眼看。
楚煙進了大殿,一眼就瞧見了守在偏殿門口的張志。
張志連忙朝她行了一禮,還未來得及說話,譚皇后便己經起了身,三兩步來到楚煙面前。
不得楚煙行禮,便牽了她的手,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道:“可受到什麼驚嚇?本宮聽聞,其中一個孩子,才三個月左右。”
想起那兩個孩子,楚煙的心又有些沉。
她輕嘆了口氣:“那兩個孩子,應該是從別人家裡偷來的,我瞧著他們的眉眼有些相似,雖然己經吩咐下去,若是尋到那兩個孩子的父母,給些銀子補償,但喪子之痛,又豈是錢銀能夠彌補的。”
譚皇后牽著她的手在高座上坐下,勸慰道:“你能做的都做了,要怪只能怪那些賊人,這事兒與你無關。”
楚煙嗯了一聲,揚起笑道:“娘娘近日可好?前些日子太子府設宴,煙兒還以為能夠見著娘娘。”
“本宮去做什麼?”
見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譚皇后鬆了口氣,開口道:“本宮倒是想去,但本宮若是去了,後宮嬪妃必然前往,到時候又是一堆事兒,那日你們不是有安排麼?人多了不好。”
“更何況,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太子之位,他做了十年,如今不過是重新拿回來罷了。”
楚煙有些好奇:“按理來說,太子之位懸空了十餘年,陛下早該重新設立太子才是,就沒有朝臣相勸麼?”
譚皇后聞言輕哼了一聲:“一開始是因為所謂的喪子之痛,畢竟是太子,要空置三年。再後來,立誰又是個問題,文妃和惠妃各有人脈,每每提起這事兒,朝堂必定是大吵一架。”
“加上左正一己經站穩了腳跟,承恩帝更不耐煩定什麼太子,每有人提,就痛罵一聲是不是咒他早亡,漸漸地便也無人敢提了。”
站在偏殿門口的張志,心頭暗暗有些著急。
太子殿下己經洗乾淨在床榻上躺著了,只等著郡主用完飯後過去。
但看著郡主和譚皇后的架勢,這天似乎一時半會兒還聊不完,等聊完天吃飯,再回偏殿,太子殿下估計得等到花都謝了。
張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硬著頭皮,輕咳了一聲:“這般晚了,郡主必然也累了,娘娘和郡主不若用完了飯再細聊?”
譚皇后聞言連忙道:“瞧本宮這記性,辛姑,快傳膳。”
辛姑姑應了一聲是,立刻命人將飯菜端了上來。
張志在一旁欣慰的看著,嗯,用完飯再稍稍休息一會兒,應該差不多了。
屋內傳來了李胤的聲音,張志連忙回屋內,低聲道:“爺。”
李胤光溜溜的躺在被窩裡,開口問道:“郡主還要多久過來?”
張志如實回話道:“郡主與娘娘正在用飯,用完飯應該差不多了。”
李胤聞言點了點頭:“郡主瞧見你,適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