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到她問媽媽的時候,媽媽竟然有些不耐煩和焦躁甚至痛苦。
這樣的情緒讓她覺得很莫名,等到了京城之後,然後才知道了,原來是鍾承志生病了。
想到這裡,周伊伊再也不看病房一眼,氣的推開門就走了出去,他健康的時候不告訴媽媽身體不好了告訴媽媽。
這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他不知道他這麼做,給媽媽帶來多大的痛苦和煩惱嗎?
他這人真是自私自利涼薄無情,她恨他果然是沒有錯的。
周家小舅不知道周伊伊怎麼了,詢問的眼神看向周伊伊。
周伊伊生氣了,可是她還是不能表現出來,這裡畢竟是醫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周伊伊勉勉強強的說:「小舅,你知道我和那人一點都不熟悉,也沒什麼感情,在屋子裡實在尷尬,我還是在外面走廊呆著的好。」
周家小舅嘆了一口氣,他是理解周伊伊的,這樣的事情換作是誰也不能馬上就適應過來,而且眼前的情形實在有些亂,他低聲的囑咐著:「伊伊,那你先在走廊待著,哪裡都不要去,小舅去主治醫生的辦公室,你爸的手術不能拖延了,拖延下去更是凶多吉少,如果動手術還有一線希望,對了伊伊這裡面還有別的事情,你爸當年也是有苦衷的,不過現在不是解釋這件事的時候,等安排好了你媽媽會告訴你的……」
周伊伊愣了一下,很想問一下這是什麼苦衷,可是周家小舅確實很忙,他需要去找主治醫生,而是主治醫生,是封家的封蘭萱,藝術很高超,她本來就是外科的,這次如果能讓她親自動手術,成功率又會提高一些。
所以等沈明溪張嘴想要詢問的時候,周家小舅早已經匆匆的朝著走廊盡頭走去,眨眼之間就沒了影子。
這棟樓是高階病房,走廊很安靜,這兩天住院的病人並不多,似乎這十幾間病房裡,只有三間是住著人的,其中一個就是鍾承志的,周伊伊想了想還是乖乖的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心裡卻在想著能讓小舅說出這番話,難道真的有什麼苦衷嗎?
可是這實在是太荒唐和太可笑了,這又不是特殊時期,現在可是和平年代呀,不需要隱藏身份做什麼事情,他能有什麼苦衷呢?
而此時病房,只有鍾承志和周玉春兩個人。
鍾承志壓抑住自己心裡的悸動,冷著臉冷著聲音:「你來做什麼?是看我笑話的吧,好了,現在我的笑話你也看到了,你當年就說我肯定會得報應的,既然看到了,帶著孩子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們。」
雖然心裡早有準備,可週玉春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狠狠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帶著冷笑,不過卻沒有說話,而垂在身側的雙手卻緊緊的攥起來。
她真恨不得衝上前去,將這男人狠狠的揍一頓。
自以為是,這四個字害了他的一生,也害了她的一生。
如今還在這裡玩兒著什麼冷酷無情。
真的是太可恨了,這樣的男人就是欠揍。
說這番話的鐘承志好像用了全部的力氣,他面色蠟黃,額頭的汗水滾落下來,他覺得非常難受,眼前冒著金星也一陣陣眩暈,似乎下一刻就會跌落進無盡的深淵裡,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但是他不想要周玉春看到這一幕,他的聲音更冷了,還帶著嘲諷:「讓你走你就快滾吧,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我真後悔當年怎麼會和你結婚……也幸好……沒有和你生活在一起,否則我要痛苦死了……」
說到最後已經斷斷續續的了。
已經是喘不上氣的樣子。
周玉春忍不住冷笑出聲,快走幾步到了他的病床跟前,低下頭看著似乎苟延殘喘的鐘承志,無論心裡有多麼痛苦,可是一絲快意還是從心底裡劃過。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