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工頭神玄執滿意離開了青古的腦子。
青古靠在桌子上,看著閬晟,嘴角含笑,眼神深沉難懂。
“姐姐待我真好。”
“若你一直都這般乖巧,姐姐開心,你會更好。”
閬晟:“我定待姐姐好,若是失言天打五雷轟。”
此時對親情還抱有幻想的青古,不相信自己運氣那麼差,兩世為人,全部鰥寡孤獨:“我不信天責,若是沒有親人緣分,那就收回即可。”
青古還在用現代人的思維,單純以為可以輕易付出,被辜負後,收回即可。卻忘了這是個沒有人權的世界,女子更沒有。
聽到青古這話,閬晟啃著雞翅的動作一頓,低頭掩下眼底的瘋狂:姐姐,你永遠都是我的,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 … …
至此青古到哪兒都帶著自己的弟弟閬晟,青古在甲字學堂,閬晟在丙字學堂,青古依舊會每日守在丙字學堂外,等著弟弟放學。
閬晟也因為青古,融入了青古的朋友圈,後來也有了自己的小圈子。
因為青古,閬晟的求學生活可以說十分輕鬆。
要說不完美,那就是姐姐身邊有一個好友:周韜文。
周韜文和青古總是形影不離,二人的談話他也插不上嘴,因此對周韜文感到十分厭煩。
一年後,閬晟從丙字學堂升為乙字學堂。
科舉考試日期臨近,甲子學堂中的學子們都準備出發去參加科舉考試。
踐行宴上。
“青古賢弟,如此文采,為何不去參加科舉啊。”
“就是,若是青古兄參加考試,定能一舉奪魁。”
青古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志不在此,再說之前也沒有參加過鄉試,如何去得了。”
“今年不行,還有明年啊。你連鄉試都不報,每日看著那些賬本有什麼用?
當官不去,偏偏要去做商人,那豈不是瘋了。”
“我只是替家裡打理打理,商人也罷,做官也罷,都不是我的意願,我的意願便是自在逍遙。
躺平!躺平!”青古舉杯打著哈哈。
周韜文笑著舉杯和青古碰了一下:“青古賢弟,你是有躺平的意願,心卻無法做到躺平啊。”
“韜文兄,你可莫要詛咒我。我有錢有閒,置辦了小院,也有了農田,商鋪租賃出去。
一輩子躺在那裡什麼都不幹,也溫飽即可。
我這叫人生贏家,你呀,就好好當官去。將這個國家治理好了, 讓賢弟我逍遙自在,快樂享受。”
周韜文含笑搖頭:“是誰給了徐智一百兩銀子助他科舉?
又是誰和夫子爭吵,只為了讓夫子的千金在學堂旁聽?
你啊,就是一個遇事不平就要拔刀相助的俠客,看似逍遙自在,浪跡江湖,實則就是一個路見不平行、俠仗義的勞碌命。
青古,聽我一句勸。
與其浪費才華,小打小鬧。
不如入朝堂,與我並肩,肅清朝堂腐敗,創一世清明。”
青古搖搖頭,湊到周韜文面前小聲說道:“滿朝上下皆荒淫,我怕我去了朝堂沒幾天,就想把皇帝腦袋給摘了。”
當青古湊近時,周韜文聞到一股清香,青古耳邊的碎髮,白皙的脖頸,讓周韜文內心難以平靜。
移開視線:“你呀,就是膽大。罷了罷了,你就做你的俠士,逍遙自在也不錯。”
青古給周韜文倒了一杯,舉杯:“提前祝韜文兄金榜題名,狀元及第。日後成為國之棟樑,出將入相。”
離別的宴席。
一幫青春年少,鬥志昂揚的少年,暢想著無盡的未來。
“苛捐雜稅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