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九年五月,陽光熾熱,鍾粹宮裡卻是一片陰涼。純妃和嘉妃坐在庭院的陰涼處,宮女們在一旁輕輕扇著扇子。
純妃身著一襲淡藍色的旗裝,頭上的珠翠輕輕晃動,她面帶微笑,好心提醒著嘉妃說:“妹妹身懷六甲,到了八月中旬就要臨盆,格外小心點嘛。”純妃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手中的帕子輕輕擺動。
嘉妃身著一襲繡著牡丹的華麗宮裝,微微挺起肚子,臉上帶著一絲感激說道:“多謝姐姐,雖說妹妹我已經有四阿哥了,但如今皇后娘娘懷的可是嫡子,咱們的比不得。”嘉妃的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嘴角微微撇了撇。
純妃聽了,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說道:“眼看著皇后娘娘七月份就要臨盆了!皇上和太后格外上心呢。”純妃輕輕嘆了口氣,眉頭微微皺起。
嘉妃酸溜溜地說:“皇后娘娘養子大阿哥永璜安定貝勒前段時間在前線戰場上立下戰功,博得皇上賞識,如果皇后娘娘再誕下嫡子,那她在宮中地位如日中天呢。”嘉妃的眼神中透著不甘,手中的扇子用力地扇了幾下。
純妃察覺到氣氛不對,趕忙轉移話題說:“聽聞高貴妃娘娘開春後一直斷斷續續病著,咱們改日到鹹福宮去看看吧!畢竟大家都是從潛邸舊人走進宮的。”純妃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目光期待地看著嘉妃。
嘉妃頓了頓,說道:“也好,咱們姐妹也該去探望探望。”嘉妃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過了幾日,純妃和嘉妃帶著禮品來到了鹹福宮。
高貴妃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看到她們來了,想要起身。
純妃連忙走上前說道:“妹妹別動,好好躺著。”
嘉妃也說道:“姐姐這病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高貴妃虛弱地笑了笑說:“多謝兩位妹妹掛念。”
純妃看著高貴妃的樣子,心疼地說:“姐姐要好好養病,早日康復。”
嘉妃在一旁附和著:“是啊,姐姐可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高貴妃眼中含淚說道:“看到你們來,我這心裡也寬慰了許多。”
純妃安慰道:“姐姐莫要傷心,這病總會好的。”
嘉妃說道:“姐姐就安心養病,宮中之事莫要操心。”
從鹹福宮出來後,純妃和嘉妃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純妃說道:“高貴妃這病也不知何時才能好。”
嘉妃嘆了口氣說:“這宮中的女人,哪個容易啊。”
純妃說道:“咱們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嘉妃點了點頭,兩人沉默著各自回宮。
日子一天天過去,皇后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
純妃在自己宮中坐立不安,對身邊的宮女說道:“也不知皇后娘娘這一胎會如何。”
宮女說道:“娘娘,您別太憂心了,皇后娘娘福澤深厚,定會平安的。”
嘉妃在宮中也是心緒不寧,對自己的貼身宮女說道:“皇后若是生下嫡子,咱們往後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了。”
宮女寬慰道:“娘娘,您肚子裡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長春宮內,身懷六甲的皇后富察雲靜正躺在榻中休息。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依然美麗動人。這時,宮女魏佳氏若涵輕輕走進房間,手中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銀耳羹。
“娘娘,喝點銀耳羹吧!”魏佳氏若涵輕聲說道。
皇后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好,放在桌上吧。”
魏佳氏若涵將銀耳羹放在床邊的桌子上,然後退到一旁。
皇后輕輕地嘆了口氣,“自從本宮有身孕以來,愈發睏倦不已,總覺得怎麼睡都不夠。”
陪嫁侍女巧兒站在一旁,聽到皇后的話,心疼地說:“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