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舟坐在老爺子對面，瞅了瞅一直不說話的老爺子。“爺爺，您叫我過來，大眼瞪小眼啊？”
老爺子嘆了口氣。“這麼大的人了……就知道惹我生氣。”
厲寒舟坐直了身子。“不是我要惹您生氣，您也得反省反省是不是惹我生氣了。”
老爺子氣的咬牙，抬手就要拿東西扔厲寒舟。
但畢竟年紀大了，手腳不利索，拿了拿桌上的菸灰缸，又怕真的砸到厲寒舟，也就放下了。“你要實在不願意和餘可離婚，我也不阻攔了，但你必須真心接納司寒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
“爺爺，不是我不願意接納他，是我說的是事實，當年留的精液，真不是我的……”厲寒舟看著老爺子，很誠懇的開口。“您信我一次行不行？那精液……是陳澤的。”
老爺子愣了一下，緊緊的盯著厲寒舟。
如果厲寒舟單單直說不是他的，老爺子可能真不信。
但厲寒舟說是陳澤的……
老爺子的心瞬間就降到了冰點。
“爺爺，盧夢雪和盧健明不是什麼好東西，您也是當過兵的，知道我在南蘇丹是什麼任務……有些話不方便跟您說，但那些走私啊，器官販賣啊，違禁品等……可能都和盧家有關係，您別一輩子幹乾淨淨，到頭來讓他們算計上。”
這些話，厲寒舟早就想跟老爺子說了，可他不肯聽啊。
好不容易，讓一個陳澤把老爺子唬住了。
老爺子顯然還沒回過神來，半天才回神，這次捨得拿起菸灰缸砸了。
“爺爺！”
厲寒舟也不躲，被砸的胸口疼。
“夢雪是個好姑娘……”老爺子執拗的相信盧夢雪是個好姑娘。“至於孩子……親子鑑定沒到手之前，我誰的話也不信。”
“她讓人傷了陽陽，在陽陽去醫院的時候取走了陽陽的頭髮，您還真相信厲司寒發高燒啊？”厲寒舟諷刺的說著。“這個盧夢雪，心機深沉，她救你那事兒，很有可能都是算計好的。”
厲寒舟看著老爺子。“您這麼大年紀了，別活不明白，我是您孫子，至少我不會害你，厲家的東西你願意給誰那是你的自由，但盧夢雪和盧家，絕對不行。”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不敢想，厲寒舟這孽畜玩意兒，連精子留的都是別人的。
“滾！”
實在受不了那打擊，老爺子顫抖著聲音讓厲寒舟滾。
厲寒舟這舉動，明顯是傷害到老爺子了。
他當年只是受不了兒子英年早逝的打擊，怕孫子有個好歹，他好留個後代，留個念想。
可厲寒舟，居然對他恨到這種程度，連個念想都不肯給他留，還用了陳家那小子的。
這要是真的……那司寒……
老爺子氣的直拍桌子。
這是造孽啊！
這是厲寒舟造孽，也是他造孽啊！
厲寒舟見老爺子是真生氣了，也不敢多說了，起身要走。
“這事兒……”老爺子聲音沙啞。“陳家知道嗎？”
“不知道……”厲寒舟實話實說，他沒敢吭聲。
“你最好爛在肚子裡，不然陳家想弄死你，我可不插手。”老爺子聲音有些發抖。
孩子何其無辜……
厲寒舟看向老爺子，知道他在替厲司寒考慮。
這倒是厲寒舟沒想到的。
還以為……他眼裡只有面子，只有血脈傳承呢。
原來也不是啊。
看老爺子這樣，即使知道厲司寒不是厲家的血脈，他依舊在考慮遺產分配的問題。
“你和餘可，能不能收養司寒……”老爺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