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什麼?”梁瑾懷問道。
“咳,咳,我什麼都沒說。”風老宗主一臉尷尬,揪著鬍鬚說道。
看著蘇言華等人那看似光明正大、看似慈悲心腸的出手,他只想說,太卑鄙了,太陰狠了。可惜章家大少爺沒有在場,不然風老宗主就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陰險無恥加下流?和章家大少爺那一臉很純很天真的笑臉相比,蘇家子弟簡直就是善良的代名詞。
高語詩這時臉色卻是一片鐵青,本來還想著在最後關頭出手,逼江無痕向自己低頭,可是萬萬沒想到,金丹宗會有這樣的實力! “可是那個江無痕實在太可惡了,居然敢這樣對小姐,我都想上去揍他一頓了。”小蝶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
“小蝶,有的事情,你不懂。”高語詩沉默了片刻,看著遠處那道已經陷入拼殺之中的身影,神情複雜的說道。
“嗯,我是不太懂。”小丫頭吐了吐舌頭,若有所思的看了高語詩一眼,接著說道,“還有那個凌楚汐,也可惡,要不是她非要出頭,江無痕那傢伙肯定不敢拒絕小姐的好意。”
“哼,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以為重建個宗門就有什麼了不起,居然還敢替人出頭,死了都不知道為什麼。”一提起凌楚汐,高語詩就莫名火大,不屑一顧的說道。
“就是,一會兒看她是怎麼死的。”小蝶恨恨的說道。
“對了小蝶,如果那傢伙一會兒有危險,就出手幫幫他吧,我就不出手了。”高語詩沉默片刻,說道。
“哦,那金丹宗呢?”小蝶歪著頭看了高語詩一眼,問道。
“我管他們是死是活,區區一個天元中期,居然也敢張揚,死了都活……”說這話時,高語詩幾人的目光同時望向凌楚汐,那本是寒霜鋪面寫滿了輕蔑和不屑的神情,被震驚所代替,微微張著嘴,最後一個“該”字怎麼都冒不出口來。
蔡東澤那剛才還氣勢如虹的身影,已象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慘叫聲中,那本是不可一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疑惑,恐懼,當然,最多的還是痛苦。
手中的長劍已經斷成了兩截,一道清晰的掌印深深凹陷在他的胸前,顯然,胸骨已經斷了,氣流激盪之下,多半氣海也是保不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蔡東澤痛苦的捂著胸口,雙眼象見了鬼一樣的看著凌楚汐。要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找上凌楚汐幹什麼?以他天元后期的實力,就算對上清老,也能周旋一陣子,卻偏偏選中了凌楚汐,一掌就被拍成了重傷。
現在的蔡東澤,真是腸子都快悔青了。
不止他覺得不可能,遠處的高語詩也怔住了,一劍,一掌,只有天元中期的凌楚汐,便將天元后期的蔡東澤擊成了重傷,她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憑藉滄浪宗秘傳武技,高語詩也有把握越級戰勝如蔡東澤這樣的對手,畢竟他們實力雖強,但武道意境的感悟還大有不足,但高語詩自問,若是換了自己,絕沒有把握贏得象凌楚汐這麼輕鬆。
她的眼前,還浮現著凌楚汐那看似簡單質樸,但卻古蘊悠長變幻無窮的一劍,那劍中之意就連高語詩都不得不佩服。而那一掌,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大散手,對於源遠流長的滄浪宗少宗主來說,這南夏國守護師的看家絕技並沒有太多奇妙,但在凌楚汐的手裡,這套大散手所發揮出的威力,卻遠遠超出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