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鞦韆上驚愕地看他。
估計他應當到家了,小陳也應當獨自在開車,我撥了他的號碼,自從那天柳寧然同我講,我可以打這個電話找他,我便存了他的號碼,我在電話裡說,可以同我聊聊嗎?我在小區門口等你。
小陳是乎是很艱難的思考後,同意了我的請求。
我坐在柳寧然之間剛剛坐過的位置,這上面還有他的體溫,不曉得為什麼,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我就覺得特溫暖。
我說:“告訴我,柳寧然為什麼要打他,為什麼放言要他的命。”
小陳一翻思量,然後娓娓道出:“那小子不曉得怎麼查出柳總的車,糾集了一夥人,在柳總應酬完北京的客人,正打算離開酒店的時候,堵了上來,說要醫藥費。當時,只有我跟柳總二個人,柳總沒說什麼,掏了五千塊錢,可是在把錢給那小子之後,那小子說:不過是我玩過的女人,還為我墮過胎。柳總髮了瘋似的抓住那個男人就猛打,他同夥掄起棍子就往柳總身上砸,柳總硬是沒吭聲,只是狠打那一個男人。我一見這架式,趕忙打電話叫救援,我們的人趕來的時候,柳總的胳膊都腫了。那夥人見我們這個架式,扔下那傢伙就各自逃竄了,柳總掄起地上的棍子一下就敲斷了那人的胳膊,柳總說:以後還讓我聽到你詆譭她,下次就不只要一條胳膊,而是要你的命,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柳寧然是什麼人,連你也配敢在太歲爺上動土?我跟了他這麼久,從來沒見他這種架式,我只是早些聽說他很有點黑道背景,但是這二年公司業績上去,柳總低調了很多。”
這一夜,誰又會知曉,我的心在隱隱作痛。獨守點點星空,我又在不知不覺中,潸然淚下。夜,似一朵荼靡的薔薇,顯得如此淒涼頹然。
第三十三章
好吧,我承認我很失敗,在我說完結束的時候,我瘋狂地想念他,想見他,而他,在我鞦韆架後見過他的離別後,再也沒有出現。
他的號碼我倒背如流,但是我不敢給他打電話,他說過,讓我不要給他打電話,害怕什麼?如獵狗一般的老婆?還是討厭我糾纏的厭煩?
日子便是如此,冷清地過著,他無聲無息,只有疼痛生長在我暗夜裡的悲傷中。
我不該說結束的,柳寧然,我可以收回那句結束嗎?
有幾次要事,經過創偉,總是不會忘記抬頭,他在十九樓會看見我嗎?
路上那麼多的車子,只要是銀白色的,就會灼痛我的神經。
我很傻,是吧!
這樣的日子,過著。
向唐末提交旅行指南方案,只寫了一個:麗江。
我只想去麗江,那裡有過他的足跡,他去過的那家旅館,那家酒吧,也許還會遇上他豔遇的那個女人,我固執而又冷漠的看著唐末。
出了唐末的辦公室,肖笑問我:“為什麼要那麼固執,那個城市對你來講有很重要的意義嗎?”又想了想說:“上次聽米貝說她也去過麗江。”
我冷眼看他:“你跟她很熟嗎?”
唐末當著所有同事的面,否決了我的提議,他讓我再擬,我抗拒,不曉得為什麼,對唐末有一種天生的牴觸。唐末在會上翻臉,指責我的話,錄下來,起碼有半個小時以上。他也算是文化人,訓斥批評的話,聽上去道理一堆,感覺居然還滿在理的,可是我除了麗江什麼地方也不想去。
冷秋當日來公司,就聽到同事同她說我捱了訓的事情,她滿面春風地踱到我的面前,來回招搖。無視我惡狠狠的目光後,我直奔唐末的辦公室,然後用一種尖酸刻薄的語氣說:“州官放火與百姓點燈也有個度,你老婆每天在雜誌社招搖,你不覺得生厭,大可請假回家陪她甜蜜,這裡是公共場所。”
冷秋在唐末辦公室外聽到,直衝進來,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