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這麼惹人討厭。
邵逸辰有些自卑的想著。
他甚至細數了一番自己死了之後,會有多少人去參加他的追悼會。
只不過還沒有等他數完,他的身後一暖,整個人隨即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鼻尖是熟悉且令人安心的味道。
他聽見有一道聲音傳過了黑暗,帶進了一絲燦爛的陽光,走進了他的世界。
「邵逸辰,」江哲瀚執起了邵逸辰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邊輕輕的吻著,卻用銳利的目光看向邵帶喜,一字一字的說道,「你是我生命中的光,沒有你,我會死。」
邵帶喜沒有想到江哲瀚會突然出現,有些心虛的嚥了一下口水,後退了兩步。
江哲瀚從秦哥那裡匆匆的趕回來,本來是想換件衣服再去學校那邊的,只不過沒有想到才進了自家的大門,就聽見邵帶喜那翻惡毒的話了。
他心裡惱怒極了,前世他就知道邵二叔一家子都是奇葩且沒有下限的惡毒心腸,他卻因為這一時的疏忽讓邵帶喜和邵逸辰共處了一個晚上了,如若不是聽見了邵帶喜說得那些話,他甚至不敢想像,原來邵二叔一家子是這麼對待邵逸辰的。
江哲瀚看向邵逸辰的目光憐惜極了,而看向邵帶喜的目光銳利且冰冷。
邵帶喜被江哲瀚盯得心裡一陣害怕,忘記了自己惦記著江家財產想要在江哲瀚面前刷淑女感,連忙粗聲粗氣的大聲吼道,「看什麼看,沒有見過女人嗎?」
江哲瀚冷笑的又看了邵帶喜一眼,說道,「你這麼大聲,是不記得你站著的地方是誰的了?」
邵帶喜的氣勢瞬間焉下去了,她突然記起了自己的目的,覺得現在當淑女似乎已經晚了,只能向著江哲瀚賣慘道,「江哥哥,人家只是開個小玩笑,你別放心上了。」
邵帶喜只是說的客氣話,想著自己撒撒嬌說不定江哲瀚就忘記她方才的樣子了。
只不過江哲瀚明顯對著這個雞窩頭又惡毒的女人已經沒有一絲的好感了,他對著邵帶喜揮了揮手,冷笑道,「我這裡小廟想來也裝不下你這尊大佛,麻煩你麻溜的滾了。」
邵帶喜哪裡被人這麼直接的趕走過,一張小臉瞬間變得蒼白,只不過她心裡清楚她和江哲瀚不熟,對著江哲瀚賣慘也沒有什麼用,於是她將目光轉向江哲瀚懷裡的邵逸辰,皺著眉頭慘兮兮的說道,「邵……逸辰哥,你也知道我已經退學了,學校去不了了,那群人知道我住在哪裡的,我不能回去的,求求你讓江哥哥多收留我幾天吧。」
為了能博取邵逸辰的可憐,邵帶喜甚至擠出了幾滴鱷魚眼淚。
邵逸辰覺得邵帶喜說得是有道理的,昨晚那群人看著就是認識邵帶喜的,如果邵帶喜現在回去,指不定會跟那群人迎面撞上了,那豈不是更加危險了?
這麼一想,邵逸辰瞬間忘了方才邵帶喜說話是多麼的傷人了,連忙對著江哲瀚說道,「瀚哥,我覺得她說的很對,萬一……」
萬一那群人真的回頭了怎麼辦?
邵逸辰還沒有來得及將自己的擔憂說出口,就被江哲瀚打斷了。
「你給我閉嘴,少管閒事。」江哲瀚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邵逸辰,幾乎想伸手戳戳他的腦袋瓜子了。
這個人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轉頭就不記得方才邵帶喜是怎麼對他的。
邵帶喜這個女人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一條毒蛇一般,噁心又帶著劇毒,偏生就是邵逸辰這般單純天真的人才會相信她的,江哲瀚現在是從頭到腳都無比嫌棄邵帶喜,恨不得她現在就消失在他的面前。
邵逸辰被江哲瀚截過了話,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只能睜著眼睛眼巴巴的看著他。
雖然話沒有說出來,可是眼神卻是透出著懇求。
如果是因為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