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則,如果不能夠控制好被施針人的心跳,也有可能直接爆體而亡。
然而,也不能夠過快的拔掉金針,以免激發人體新陳代謝不夠,達不到治療效果的目的,導致功虧一簣。
所以,在這個時候,就需要一位經驗老道的大夫,把控好拔針的時機,這極其考驗一個大夫的心智和大腦了。
“好了!”如此足足的過去了三刻鐘的時間,黃紫蘇從馮知州身上拔下最後一根金針之後,她長舒了一口氣,緊接著擦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此時黃紫蘇後背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這三刻鐘的時間極其的難熬。
這三刻鐘的時間,黃紫蘇不僅僅要時刻監聽馮知州心臟跳動的快慢,還要提前預算、把握好時機,算好什麼時機拔下金針最合適。
不能夠早一息的時間,也不能慢一息的時間,極其的考驗了一個大夫精準的掌控能力,還考驗一個大夫計算的時間,極其費神、耗費腦力的。
當然了,拔下三十六根金針刺穴之後,也不意味著行針功效隨著拔下行針就起不到療效。
因為之前的行針,刺激馮知州身體新陳代謝加快,往後三五天之內,馮知州體內的新陳代謝比旁人要快三到五倍,也意味他身上的傷口也比常人好的更快,類似於體內產生了抵抗疾病的抗體。
而一旁的黃芩緊盯著他家蘇蘇拔針,聽到他家蘇蘇說好了之後,他遽然也鬆了一口氣。
黃芩也知道,三十六金針刺穴法,行針不是最危險的,反而拔針、控制被施針者心跳、把控拔針時間是最關鍵。
他見到他家蘇蘇算計每一根金針拔下來的時間,他都替他家蘇蘇捏了一把冷汗,幸好這期間並沒有出現什麼差錯出來。
“就這.....,就這樣我家夫君就能夠好起來嗎?”一旁的馮氏見她家夫君面色比之前紅潤了不少,呼吸也強健了起來,她覺得好像沒有小黃大夫之前說的這麼危險,她抬頭朝黃紫蘇問道。
“目前來說,馮知州已經跨越了一道難關了,現在只要接下來的三天,保證馮知州不繼續高熱、傷口不紅腫潰爛、灌膿下去,他人便渡過了這次生死危機。
其實前者行針、拔針最難,一旦渡過了前者行針、拔針之後,後面這幾日好熬多了。
不過我見馮知州求生、想活下去的意志力很強大,他渡過後面這關,活下來的機會還是很大的。”黃紫蘇解釋了幾句道。
“蘇蘇,這兩三日子來,大伯都看你沒好好的休息,你現在趕緊下去休息一二,晚上讓我和天冬守在馮知州這兒就成。
至於何時給馮知州喂藥、行針,如何照料,我們自己心裡頭也有數,你趕緊下去休息好。”黃芩見他家蘇蘇這兩日來,沒好好休息,眼眶又黑又腫不說,面色還帶著慘白,一看就知道沒休息好了。
黃芩心疼他家蘇蘇,連忙讓他家蘇蘇下去休息去。
“行,我先去好好休息了,明兒我再來馮知州這兒看看了。”黃紫蘇也沒拒絕她大伯的提議道。
拔下馮知州身上最後一根金針後,黃紫蘇鬆下了這一口氣,之前緊繃著的心神一下子鬆懈了下來,這一陣陣疲憊襲來,不僅僅是身上還是精神上,黃紫蘇覺得自己很是疲憊又累。
她知道,自己不能夠繼續勞累下去,她怕自己再次猝死了,到時候別沒整回現代回去了,直接被黑白無常給勾魂走了,自己可是虧大了。
畢竟她重活一世,才一年多,自己都沒活夠。
第二日之後,等黃紫蘇早上來看望馮知州時,她大哥昨晚守在馮知州這兒,說馮知州晚上沒有發高熱,精神氣也慢慢好轉了起來。
等黃紫蘇檢視馮知州腿上的傷口時,她也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