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琪琪說,「你又不是藝術家。」
唐一直沒有回來,朱明呆坐在床前,還是那樣子的舊毛衣舊褲子,但是她的神情呆滯,她的眼睛完全失去了光彩。她不快樂。
她低著頭說:「文生梵谷生前說:最愉快的事,將會是在星夜,抬頭看,一邊抽著菸鬥。以前我常常抽菸鬥,抬頭看星夜。」
我自窗外看出去,只看見滿天星斗。唐沒有回來,我們糙糙的吃了飯,琪琪向我打個眼色,要早點走。
臨走時朱明說:「梵谷其實是個很樂觀的人,你知道。實在星夜沒有什麼好看,我們人活在世上,揀到一點星星的碎片,便樂得什麼似的,太天真了。」
琪琪在車上問我,「你明白她說些什麼?她說話要兜圈子的,你說奇不奇怪?」
「她不是在兜圈子,她只是在打譬喻。」
「我沒聽懂。」
「她是在說,人們往往以為他們得到了他們要的東西,其實卻錯了,就像夜晚看星一樣,星星並不見得有那美麗。」我說。
「嘿!」琪琪笑,「給你這妙人一註解,我更弄不懂了。」
我陪著笑。但是我知道朱明不快樂。看見她不快樂真是沮喪的事,因為她快樂起來是那麼神采飛揚。唐也真是太不努力了。
琪琪永遠是高興的,一天二十四小時,就是半夜把她推醒,她還是那麼歡愉,她像某種屋子的溫度表,氣溫永遠維持最舒服的華氏七十八度,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她的本性如此。如果我可以像唐那樣控制一個女人的喜怒哀樂,我就不會像他那麼殘忍。誰知道呢?事情不臨到本身是不會知道的,或者當我有了這種機會,我會比唐更殘忍。
琪琪與我永遠是那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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