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灰黑,分明是塗抹了一種特殊的礦石粉,沾惹在身上一時難以除去,陳婷之事在前,在這種風聲鶴唳的時候,其用心之兇險可見一斑。
然而在林嵐發現程遙目的時,程遙也看到了少年心口上的黑色手印,神情微妙地轉變,在撲倒林嵐上方後右手撐著地面頓住了動作,他不禁意外道:“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你敢誣陷,也不怕把自己搭進去嗎?”
程遙晃了晃左手,手心中的石粉將青年的手掌劃分為了詭異的黑白,“你說這個嗎,用特殊液體能洗掉的,但我猜你應該不會有……不過也不需要有了。”
“然後,是要在玄天揭發我吧,不論實情,單單修習鬼魂者身上有手印,而反過來有手印者可能是鬼魂修習者,足矣。”少年輕微地緩了幾口氣,笑了笑。
程遙怔了一下,總覺得這個笑容太過淒涼。
林嵐一腳踹出,程遙仰頭避過,林嵐也沒指望還他一擊,只是想分開兩人這個詭異微妙的姿勢。現在的情況是他修為靈器物資都不如人家,還負了傷,可偏偏叫程遙發現了手印的事情,若不能把人封口,就只能把人留下,可在這樣的境遇下要叫他以弱制強……他偏偏還真特麼有一式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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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髒話是不對,可這術法效果未必好,用法絕對不美妙。
程遙避開林嵐一腳後,或許就該直接離去,而不是在這裡為惱怒蒼白的少年微微發怔。
少年衣襟半敞,唇角染血,更襯得他蒼白纖弱,楚楚可憐,不過他的眼神警惕危險,似乎還在謀算著殺人越貨的勾當。
驀然,少年如同一隻小獸般衝來,程遙笑了笑,探手巧妙地一抓,一手鎖死林嵐已經沒了什麼力氣的攻擊,一手捏著少年的下巴抬起,林嵐頓時面色一沉,像是脆弱的幼獸張牙舞爪地揮舞著稚嫩的爪牙,然而這頭幼崽子狠了點,不顧自己手腕被擰斷的危險,張口咬在程遙虎口上迫使他鬆了一隻手,隨後擰轉身體一腳踢來,青年笑容一收,不得不鬆開了林嵐,手執令牌退出石室,只留林嵐一人在內。
能:()長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