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射傷你該多好呀,那樣你將能更盡興快樂地狩獵,而不用顧慮你的傷口,或因狩獵而使我對你造成的傷口為你帶來更多傷痛。”那喀索斯唯有思及此,才會露出憂傷之情。
“這並沒有什麼,那喀索斯,請不要為我感到擔心,我很喜歡你,你的友好使我感到寬慰,與你相伴使我在樹林中的狩獵不在單調無味。”宙斯說道,“既然這是你為我造成的傷口,那麼它便是甜蜜的傷口。”
那喀索斯聽到宙斯露出說,露出完全沉醉的神色,“多麼動人的話語呀,愛,你的話語比瓊漿醇酒更令人陶醉。”
而宙斯的話語更向那喀索斯點名了另一個重點,即獨自在樹林中狩獵的單調,這是那喀索斯以前從未意識到過的一點,因為他是那麼的喜愛在樹林中奔跑狩獵,即便樹林中的神女們想要親近他與他一起為伍,他也冷淡地拒絕了她們所有。
而現在,宙斯的話語,使那喀索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今日過後,如果在樹林中的狩獵,只有自己,而沒有愛,那該多麼單調無味啊。再也不會像此時此刻這般美好令人想向神明祈求,願時光停駐。
曾經喜愛的事物,在因被更愛的覆蓋後,褪去更愛的,那麼曾經喜歡的事物也將不再覺得像曾經般美妙。
就像飲過蜜露之後,再飲什麼還會不遜色呢?
宙斯用他受傷的手臂拉開弓弦,像一隻毛色珍奇的兔子射去,箭矢不偏不倚,精準地射中了兔耳的尖端,將兔子定在了地上,又使兔子受到了最小的傷害。
那喀索斯稱奇著宙斯的箭術,即便喜愛狩獵如他,也遠做不到像眼前的美少年這般百發百中,更能射中百步之外的迅捷之物。
更何況,他還是在手臂受著傷的狀態。
多麼令人欽佩而又憧憬的少年呀。
傷口於他如無物,他的目光堅準地鎖定著獵物,而就沒有他想要得不到之物。無論是走獸還是飛禽,珍禽還是異獸。
“這真是一場大豐收,前所未有的!”那喀索斯驚歎道。
那喀索斯跑過去將被嚇縮在地上的兔子拎起,將兔子耳朵上的箭矢扒出。然後抱回到了宙斯身邊。
“它一定很痛吧,”那喀索斯道,“它真好看。與眾不同。”
宙斯也伸手摸了摸兔耳道:“我可以治好它的傷口,我只是很輕地射中了它。”
“要怎麼做?”那喀索斯問道。
宙斯看了那喀索斯一眼,唇角勾出笑意,然後俯身親吻了兔子的耳朵。
待宙斯的抬頭,他的攝魂的嘴唇離開兔子的耳朵。那喀索斯看到兔子耳朵上的傷口癒合了,現在在他懷中的是一隻毫髮無損的珍奇兔子了。
“天啊,這太神奇了。”那喀索斯驚喜道。
這很神奇,無論是兔子癒合的傷口,還是愛的吻。
一瞬間,那喀索斯想要化為為自己懷中這隻受傷的兔子,這樣就可以得到,愛的吻。
如果受傷能得到這一切,他想要受傷。
“這是我的天賦。”宙斯說道。
“愛,你真是世間一切美妙的化身,這當然是你的天賦,這真是棒極了。”那喀索斯高興地說道。
這一天,兩人盡興到很晚,都未產生歸意。
直到夜色降臨,月色掛懸。
那喀索斯才為身邊的美少年考慮到,他們不能呆得太晚,那樣愛作為第一來這個樹林的少年,回去會有危險。
那喀索斯將宙斯帶出了樹林,說道:“我們要分手了,愛,請你真誠地告訴我,我還能再見到你嗎?今天與你的相伴狩獵,真是我人生中最美妙之事。”
宙斯笑著說道:“那喀索斯,你還會再見到我的,我們可以在這相會,明天,後天,我亦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