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又發生了一場極其嚴重的鬥毆事件,雖然沒鬧出人命,但有個參賭者居然被極其殘忍的砍掉四肢,幸好醫治及時,否則性命難保。另外在這次鬥毆當中,受重傷輕傷的不計其數。接到報案後,警局幾乎全域性出動,將群毆的三十多人除去重傷要送去治療的,通通帶回了警局。這樣也造成今天這樣整個警局忙得團團轉的局面。
這些打架的人,除了那家地下賭場裡保安以外全是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所以他們的父母一聽到訊息全都趕了過來,要求警局放人,劉泰斗怕他們鬧事,就讓人將他們全堵在外面不讓他們進來,他們於是就警局外邊大聲喧譁。而裡面那些被抓的個個都在大叫冤枉放他們出去,不管好說還是威嚇都沒有效果。
謝英婷徹夜未眠,一直在審訊這幫人,當他從審訊室裡出來時,眼圈已經黑得跟熊貓似的了。
劉泰斗見她出來了,問:“婷婷,問得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謝英婷睜了睜疲憊的大眼睛,無精打采的搖了搖頭:“沒有,那些保安都說他們是去勸架的,什麼也不知道。其他兩幫都一直互相指責,一邊說對方賭博出千,另一方卻說對方出千陷害自己。那個砍人的趙昆更是氣焰囂張,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劉泰斗笑說:“你又打人了?”
謝英婷壞笑說:“劉叔你可別冤枉好人,我可沒這麼說過。……不過那小子嘴倒是挺硬,而且居然還敢還手,幸好我……咳咳,反正他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還嚇唬我說他父親一定要我好看,嘿,我謝英婷是被嚇大的麼。”
劉泰斗含笑不語,謝英婷問他:“劉叔,你那邊問得怎麼樣?”劉泰斗昨天晚上也沒閒著,他帶了幾個圍觀的人,親自給他們錄口供,還有一個,則是賭場兼歌廳的老闆。
劉泰斗說:“也沒什麼大發現,情況你說的差不多,就是他們提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也在賭,不過最後錢全輸完了,然後就不見了,應該是回去了。”
謝英婷忙說:“對對對,我差點忘了,那個被砍的人……就是……就是王強,他的手下都說有這麼個小孩,而且跟他們是認識的,說是裝不認識,然後我為他們是不是王強和那小孩在搞鬼,他們又都說沒事,看他們的表情,應該沒說謊,這事真是奇怪。”更奇怪的就是,說到這個小孩時,她莫名的想到上次詐騙案裡的那個傻小子。
“我也覺得這裡有點古怪,十三四歲的小孩……怎麼會是十三四歲的小孩呢?”劉泰斗不知是在跟謝英婷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要不要我去把他抓回來審問審問?反正他聚賭,我們有理由抓他。”
劉泰斗眼裡閃過一絲異動,說:“算了吧,應該跟他沒關係,或許這事沒我們想象的那麼複雜,他們為什麼打起來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個叫趙昆的把人家四肢砍了。”
謝英婷聽得連連點頭,卻覺得有哪裡不妥:“可是至少應該抓過來……”
“別麻煩了,這事就這麼定了,婷婷你忙了一個晚上了,去休息夥吧,我讓你宇春哥哥給你替班。”劉泰斗打斷了謝英婷說。
“好吧。”
謝英婷可能是實在太累了,也沒再推辭,轉身鑽進一個小房間裡脫下了警服,矇頭就睡著了。
劉泰斗轉了幾圈才找到正靠在牆角熟睡的張宇春,輕輕的拍了拍的肩膀。
張宇春驀然驚醒,發現是自己的劉叔,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劉叔,找我有事麼?”
劉泰斗湊到他耳邊說:“快回去通知你父親,告訴他你羅叔的場子出事了,而且事挺大,我搞不定,讓他出面幫幫忙,到時候你羅叔會登門道謝的。”
張宇春有點迷糊問:“哪個羅叔?就是每年給我們家裡送錢的那個羅通天?”
“你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