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們並不會親身涉足,但對於膝下的子女前途,足以堪稱重視。普天之下的父母,都希望子女成龍成鳳,葉鈞也恰巧是清楚這一點,所以話題都是圍繞著這個方面展開。
不少紈袴膏粱都極為感激葉鈞這種充當說客的行為,因為很多方面,他們解釋不清楚,並不具備龐大的說服力。可現在不一樣,由葉鈞擔當演說,細節上的事情,就並不需要他們這些門外漢絞盡腦汁去反覆思考以及揣度,說出來的見解,也更能贏得長輩們的支援與肯定。
總的來說,幾乎所有被葉鈞拜訪過的官員,都欣然同意膝下孩子的創業計劃。
這次拜訪的是最後一位,今天已經先後拜會過林蕭、陳勝斌、徐常平、張磊等人家中的長輩。現在,就只剩下上南省省委書記,汪國江。
“誰呀?”開門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嫗,白髮蒼蒼,見是一位年輕人端著禮品盒站在門外,暗暗皺眉:“請問你是?”
“是徐奶奶吧?我是專程來拜訪汪爺爺的。”
老嫗寫在臉上的不悅葉鈞清楚,畢竟這麼專程攜帶禮品跑到一位省委書記家中,傻子都明白是為了什麼事。
老嫗似乎早已習慣這種場面,正打算說些汪國江不在家的謊話,葉鈞卻笑眯眯道:“徐奶奶,我是小鈞,外公經常跟我提到您,以前小時候外公看得牢,所以一直沒機會跟徐奶奶說說話。”
葉鈞一邊說著,一邊摘下墨鏡。
藉著不算昏暗的燈光,老嫗驚訝於葉鈞這張臉的熟悉程度,可愣是記不清在什麼地方看過,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徐奶奶,相信您也在電視上看到過關於我的報導吧?”
葉鈞這麼一提醒,老嫗忽然露出恍然之色,當下拍手道:“嘿,原來是文太的外孫,我說怎麼有點印象。來,快進來。”
老嫗的態度不說有著三百六十度的轉變,但一百八十度是跑不了的,這熱情跟先前的冷言冷語壓根就是兩個極端。
“老汪,快出來,看誰來了?”
老嫗將葉鈞安排在客廳,就開啟一扇門,朝從裡面露出燈光的門縫喊了聲。
“誰呀?如果是來送禮的,就讓他先回去吧。我說你,不是告訴過你,有人來送禮就說我不在家嗎?”
葉鈞聽著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話擺明就是說給他聽的,也好讓他知難而退。不過汪國江卻不知道,他可不是那些專程來送禮求幫忙的人。
“老汪!怎麼說話的?文太的外孫過來看你,有你這麼將人往外面趕的嗎?”
老嫗不高興了,而汪國江似乎也有些意外,先是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才瞧見汪國江笑著從那扇門走出來,“小鈞,原來是你呀,怎麼來之前也不先打個電話?也怪最近太多人到家裡面作客,所以怠慢了。”
“汪爺爺,沒事,其實這事也怪我,沒事先打電話跟您說一聲,就這麼急匆匆跑來了。”
葉鈞站起身,等汪國江坐在沙發後,才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
老嫗給葉鈞端來一杯茶,葉鈞說了聲謝謝後,老嫗就笑著離開客廳,將這裡留給汪國江跟葉鈞。
在汪國江心目中,葉鈞確實值得董文太引以為傲,試想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有著今時今日的成就,卻不驕不躁,依然為了自身的事業線奮鬥拼搏。年輕且有潛力的年輕人他見過很多,可說到底,都太嫩,做事大多貪功,處事的手段也不夠圓滑,即便都是些常年經過長輩敲打以及雕琢的美玉,始終存在太多肉眼可見的瑕疵。
但葉鈞不一樣,處事的手法儘管談不上老辣,但這份謹慎小心以及謀而後動,確確實實也是讓汪國江如同發掘出一塊美玉般欣喜。到了他這個年紀,看重的並不僅僅只是一個人的前程,有著這麼龐大的先天基底,註定長大後不可能碌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