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新楠冷笑連連,當下拍了拍身邊戴眼鏡的男人,陰陽怪氣道:“阿正,你說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所以才惹得這小丫頭如此生氣?”
“沒有,絕對沒有。”
眼鏡男忙站起身,連連擺手。
笑話,眼前這陣勢就是典型的宮鬥,儘管他算不上外人,但自古以來類似於駙馬的角色都極為尷尬,稍有不慎,就要被公主給一腳踢開。
“懦夫!”
楊新楠狠狠罵了句,然後就不再看眼鏡男,當下指著葉鈞,冷笑道:“小丫頭,告訴你,別為了一個缺家教的戲子,公然訓斥家裡面的長輩。老實告訴你,你還不配。”
缺家教?
葉鈞臉色漸冷,辱罵他可以,可連帶著扯到家人頭上,葉鈞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正打算上前教訓一下楊新楠,可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別衝動,如果你希望將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麼我不會阻攔你。但如果你是為了大局著想,就收起你心裡面那股憤憤不平,至少沒必要表現在行動上。”
葉鈞心下一驚,因為已經聽出來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被稱之為楊家妖女的楊懷素。忙四下打量,這才背心直冒冷汗的發現,楊懷素正站在他身後不足半米的距離。
楊新楠還打算說著一些冷嘲熱諷的話,卻猛然瞥見葉鈞身後的楊懷素,頓時臉色不自然起來。
而楊靜卻早已哭紅了眼,見到楊懷素,喊了聲小姨,就直接投入楊懷素懷裡。
人的名,樹的影,楊懷素的出現,確實讓在場所有人升起一股龐大的壓力,這似乎並不僅僅是市面上流傳著的一條條已經足以稱之為神話的傳聞,更是多年來一步步建立起來的震懾力!
“你胡鬧夠沒有?”
很快,大會堂出現一排身影,走在最前頭的,正是臉色陰沉的楊清照。
葉鈞現在才知道楊懷素先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剛才他有所動作,自然就會被楊清照瞧見,那麼代價就是楊清照很可能會繼續在大會堂外逗留一陣子,等裡面鬧得差不多再進來收拾殘局。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敵動我不動,付出的代價僅僅是忍受這一時的不爽,換來的,卻是江陵清巖會所的管理權,將與楊新楠再無瓜葛。就算待會站起來唱反調,估計楊清照以及那些擁有決策權的人,都會對楊新楠不理不睬。
楊新楠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當下臉色蒼白,尷尬道:“爸,各位叔伯,剛才我只是跟小靜開玩笑的,你們別當真。”
“玩笑?”
眼見女兒哭成淚人,杜燕萍極為惱火,剛才她不在,也是聽到大管家的來報,一夥人才急急忙忙跑過來。眼見楊新楠還有臉睜著眼睛說瞎話,杜燕萍冷笑道:“跟小輩見識,將小輩弄哭,還有臉說這是開玩笑,我算是明白什麼叫站著說話不腰疼。唉,也難怪你那邊的業績為何一直不見起色,就衝著你這種奇葩的思維,怕說了一些得罪客人的話,都會一廂情願認為這是恭維吧?就你也好意思大談什麼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要不要臉?”
“燕萍,別瞎說,九妹還小,做買賣難免不夠成熟,所以會得罪不少客人,讓那些願意跟咱們楊家合作的客人誤以為咱們楊家毫無誠意。但是,這些話你也不能說出來,這不明擺著告訴爸當初讓九妹做生意是一種錯誤的決定嗎?”
這時候楊新林也跑了出來,一邊焦急的拉著杜燕萍,一邊說著些讓楊新楠惱羞成怒卻偏偏不敢發作的話,但四周卻漸漸傳來一陣鬨然大笑。
“你也是的,就會寵你九妹,沒看到咱們女兒受欺負了嗎?”杜燕萍任由楊新林拉扯,但臉上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算了,咱們不是九妹,清楚長輩不該跟小輩見識。阿正這些年為楊家會鞠躬盡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