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光臉上顯露出殘忍之色,陰沉道:“就在半個月前,我一位知交好友告訴我,說讓我這陣子出行小心點,最好躲得遠遠的,等風頭過了再回港城。哼,儘管他沒明說,但這話就是在告訴我,有人要朝我亮刀子!起初,我還懷疑是不是下面人看我不爽,又或者一些老仇人從牢裡面放出來,所以打算要我的命!可是,當我想到自從李老鬼死後,除了搞垮洪義社跟新安社,我就壓根沒得罪過能對我產生威脅的人,可既然已經勞煩到我這位知交好友提醒我的層面,甚至還不敢說出對方的來頭,那麼,想來要我命的人,身份必然不簡單!”
吉光頓了頓,抬頭死死盯著眼前的陳清媚,“我左思右想,唯一有這份量,還有理由殺我的,無疑就是林嘯羽這小子,還有就是站在林嘯羽身後的葉鈞!這兩個人清楚我知道他們的秘密,加上一些利益上的糾葛,更何況我當初將殺死你哥的兇手告訴你,想必葉鈞也對我懷恨在心。如果兇手不是這倆兔崽子,我實在想不明白何曾得罪過這麼利害的敵人!”
“這是你主動跑來告訴我的,別認為我會欠你的情,更別認為我會同情你!”陳清媚依然冷冰冰的看著吉光。
吉光並不介意,當下一字一頓道:“我也不求你,也不需要你可憐我,更不需要你還我人情。我只想跟你合作,事成之後,你必然大仇得報,我保證將葉鈞五花大綁放在你面前,任憑你處置!就算你心軟下不了手,我也會替你手刃元兇!”
“你才下不了手!”陳清媚冷冷盯著吉光,之後,就將目光移向他處,不再看眼前這令他噁心的老男人。
吉光陰沉的瞥了眼陳清媚,在陳清媚呼之欲出的飽滿酥胸上多停留了那麼一兩秒,之後,笑眯眯道:“只要你想個辦法把葉鈞的母親給騙出來,那麼,我保證事後絕對不會牽扯上你!等有了讓葉鈞投鼠忌器的籌碼,那麼…”
“夠了!”陳清媚忽然惡狠狠盯著吉光,“滾出去!再不滾,我現在就綁了你!”
“哼!”吉光清楚陳清媚不是在說笑,當下惡狠狠甩了甩袖子,然後氣呼呼開門離去。等走下樓梯,吉光才低聲罵道:“好不要臉的臭女人,當初就不該指望你,等解決完葉鈞,下一步我就專門對付你!落在我手上,等我爽夠了,就把你送給三角區的將軍們爽!”
等吉光走出這幢魚龍混雜的公寓樓,抬頭望了眼四周,隨即戴上一頂帽子,喃喃自語道:“真以為沒了你的幫助,我就沒辦法下手?賤貨,你太小看我吉光了!還有葉鈞,你這小兔崽子,處心積慮要我的命,就別怪我先讓你吃吃苦頭!”
鎖上房門的陳清媚靠在門板上,滿臉落寞與不甘,神色間隱有追憶。
良久,陳清媚走到電話前,欲抬起聽筒,卻滿臉掙扎著放下。數次的反反覆覆,陳清媚始終沒勇氣去抓住聽筒,撥通一個對她而言既陌生又熟悉的號碼,跟那個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男人通話。
最後,陳清媚終是放棄了通知葉鈞的想法,對她來說,她希望葉鈞死,因為葉鈞殺害了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可是,經過這陣子從各個方面瞭解到葉鈞的為人品性,加上電視、報紙以及董素寧時不時談起的一些關於葉鈞的話題,讓陳清媚心裡的恨意淡化了不少。可是,這還不足以構成陳清媚願意放棄對葉鈞的這份仇恨,她倒是很喜聞樂見葉鈞跟吉光頭碰頭硬碰硬,可這不代表就願意讓關心她的董素寧捲進這場漩渦。
所以,她做出一個決定。
“董事長,我想跟您住一陣子,可不可以?”
看著眼前的陳清媚,聽著陳清媚這比較唐突的請求,董素寧閃過一絲意外,不過還是笑道:“怎麼好端端說起這事?”
來之前,陳清媚早就想好了藉口,當下滿臉羞紅,故作緊張道:“其實,是有一個男孩子一直想約我,我曾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