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神色相當古怪,甚至隱隱有著為難。
“廖老爺子說什麼了?”葉鈞好奇道。
劉懿文看了眼廖博康,這才搖頭道:“老爺子想讓你去一趟大日國,從木端家把那些被盜的珍貴文物都取回來,無所謂你採用任何的方式跟手段。”
“去島國?”葉鈞流露出不信之色,當下看了眼廖博康,見對方目光中隱隱透著一股哀求,心下一動,大義凜然道:“好,既然是廖老爺子開金口,就算前方撲朔迷離,我依然願意前往。”
聽到葉鈞這些話,廖博康流露出亢奮之色,這種彷彿是迴光返照般的神色,還不足以支撐廖博康激動得坐起身。
不過,這種變化已經讓劉懿文相當欣喜,儘管早就清楚葉鈞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本事,這方面不說遠的,光是天海黨內部也斷然不乏這類行家裡手,不過一說起如胡安祿、楊懷素之流,這些行家裡手也得自認小字輩。
永遠別跟變態做對比,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老爺子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就在幾天前,廖家失竊,初步斷定是木端家的所作所為,這裡面可能屬於報復性。行為。”
劉懿文跟葉鈞坐在走廊邊,透過玻璃窗瞥了眼已經進入安詳睡態的廖博康,劉懿文多日積攢著的壓力,也少了許多。
“如果這趟毫無收穫,或者不是木端家所為,又該怎麼辦?”葉鈞皺了皺眉。
“這次老爺子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要搞明白那三樣東西到底是不是藏在木端家,所以你去,不一定非得把那三樣東西擄回來。最重要的,就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不是木端家的所作所為。”
劉懿文頓了頓,緩緩道:“我也清楚有些事可為,也可能不可為,這一點你也別倔,風險大的事情,千萬別沾。儘管老爺子的身體狀況要緊,但你的人身安全,同樣要緊。記住,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千萬別冒險。”
“我知道的,劉大哥,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肯吃虧的人,相信你很清楚。”
“那就好。”
當葉鈞返回酒店時,第一時間就將廖博康的委託說了一遍,這讓王三千很費解,“現在你打算怎麼操作這件事?”
“回來的這一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到底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證明木端家確實存在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同時,又該如何挑起這兩家的仇怨,這也是重中之重。”
葉鈞臉上泛起一抹冷笑,當下陰沉道:“坦白說,廖老爺子活著可對我們沒半分錢好處,一旦他活得好好的,必然會根據一些我們遺漏的蛛絲馬跡來推測是不是木端家所作所為。再者,他不死,他膝下的兒孫們肯定不敢鬥得魚死網破,那麼,我們就沒機會到那儲藏室裡摸索那面牆壁的奧秘。在我看來,廖老爺子必然收藏了一件甚至多件稀世珍寶,甚至出土後,還能震爍古今。”
王三千流露出深以為然的神色,結合當天的情況,廖博康很明顯更在乎那面牆,而不是近在咫尺的八尺鏡、瓊勾玉、草雉劍以及眾多平時收集來的古董玉器。
“看來,我必須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能動身前往島國。現在,正好先處理手頭上的幾件事,尤其是孫凌那傢伙,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葉鈞兩隻手撐著陽臺上,看著夜間天海市的霓虹燈。
王三千沒有去打擾葉鈞,只是自顧自靠在床上,閉著眼,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與此同時,天海市不足十公里的內海,一艘船靜悄悄行駛著,船上坐滿著人,但這種坐姿,卻很容易讓旁人覺得他們不像是地地道道的華人,因為每個人的坐姿,都是腳跟朝後跪坐著。
“這次,一定要將三大神器弄回去,主人吩咐過,如果不能成功執行並完成任務,就自己表達對咱們大日國武士道精神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