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頭上為數不多的一百多萬捐款,張嫻暮苦笑,這又能做得了什麼?
“你認輸了?”看著張嫻暮的樣子,沈伯仁皺著眉。
“我不想認輸,可是,我覺得以我的能力,還不足以肩負這麼大的責任。”張嫻暮昂起頭,望著沈伯仁,“這次的錯誤我願意一個人承擔,希望沈叔叔能幫我向各位叔伯們道歉。”
“錯不在你。”沈伯仁暗暗嘆了嘆,但表面上卻嚴肅的搖頭道:“我知道你心裡面的想法,但千萬別萌生這個念頭,峰迴路轉,你怎知前方就是絕境?”
“事到如今,沈叔叔,您覺得我還能扭轉乾坤嗎?”張嫻暮確實無奈,二十個億,他要跟誰借?這天大的債務,也只有葉鈞這種土財主才能承受得起。
“你確定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沈伯仁似笑非笑道。
“這麼說,青壯派那邊要出手了?”張嫻暮眸子一亮,但很快就暗淡下來,“可惜,真這麼做了,我也無顏繼續待在這裡。”
“誰說青壯派要出手?這是因為錢的問題所導致的困境,如果真在這節骨眼上出手,豈不是證明有錢就能壓死人,還運籌帷幄幹嘛?青壯派可丟不起這人,省得被人說是被一個十八歲的小屁孩用錢給壓死。”
沈伯仁聳了聳眉梢,笑眯眯道:“小張,你應該聽說過解鈴還需繫鈴人吧?”
“沈叔叔,您是說,讓我跟葉鈞開口借錢?”
“有什麼不可以?”
沈伯仁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笑道:“你跟他是朋友,你們又不是敵人,朋友管朋友借錢,有什麼不可以?莫非他不當你是朋友,還是說,你不當他是朋友?”
張嫻暮被沈伯仁這麼一繞,也是有些昏頭轉向,好一會,才平靜道:“我知道了。”
“你不會覺得掉面子?不會覺得很難為情?”沈伯仁深深的看了眼張嫻暮。
“個人的榮辱與集體的榮辱孰輕孰重,我相當清楚,斷然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而連累整個集體。錯在我身上,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去償還我犯下的糊塗賬。”
“很好,祝你成功。”
沈伯仁輕拍著張嫻暮的肩膀,笑道:“放心,我保證葉鈞那小子借錢給你,也料到那小子八成會開出很多條件出來,只要不過分,都答應他,記得,經一事長一智,吃虧不要緊,但要懂得知恥而後勇,要化這股力量為動力,將失去的都拿回來!”
誰也沒想到,張嫻暮竟然主動打電話過來,葉鈞接到電話後,也是一陣錯愣,但卻沒有任何的嘲笑,他清楚張嫻暮打這個電話需要多麼大的勇氣跟決心,這斷然不是無恥,也不是畏懼,葉鈞甚至有一剎那比較過,他發現,如果是他站在張嫻暮的立場上,跟誰借錢,都不會跟他借。
但是,邵成傑這些核心成員也就罷了,其他天海黨成員可不這麼看,他們將張嫻暮這種做法視為一種弱者的妥協,還一個勁的傳出去,要不是葉鈞跟邵成傑這些人三令五申嚴禁再有人提起,恐怕就會傳到燕京黨那邊。
當然,葉鈞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只是推說在下午會給出答覆,而張嫻暮也不著急,有著沈伯仁的保證,他直接跟燕京黨一些有錢人借了三個億的資金,開始在北方實施慰問行動。
“小夥子,咱們又見面了。”
葉鈞抬起頭,愕然發現這正是上次那個邋遢漢,而劉懿文竟然恭敬的站在這個男人身後,葉鈞肅然起敬,他意識到了什麼,忙站起身,試探道:“白叔叔?”
“哈哈,小夥子上次答應我說要吃大餐,我這次可是厚著臉皮過來了。”白文靜笑著點頭,“有時間請客吧?”
“有,有!”葉鈞嚇了一跳,忙不迭道:“走,白叔叔,第一次見您,咱們就痛痛快快喝一個星期。”
第七百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