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今天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否則,我絕不會離開這地方。”
楊懷素依然自顧自品著手中那杯清茶,臉色說不出的平淡,儘管耳旁不斷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但楊懷素卻依然我行我素,毫無任何惻隱之心。
楊天賜驚怒的凝視著楊懷素,吼道:“小姨!一人做事一人當,人命關天啊!”
“唉,小嫻,放了他。”
楊懷素輕輕嘆了聲,既而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不鹹不淡道:“那麼現在我再問你一句,走,還是留?”
眼見那桀驁不馴的女人松腳,楊天賜暗暗鬆了口氣,苦澀道:“小姨,你這是在逼我,你很清楚,這趟過來,我並非針對他們一家子。否則,你也不會只是請我來喝茶這麼簡單。”
“我沒興趣弄明白你到底來江陵打算幹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你有前科,而且對她們有著威脅。”
楊懷素說完,一字一頓道:“有這個理,便足以。”
楊天賜狠狠咬著嘴唇,似乎想分辨,可終究還是垂頭喪氣苦嘆一聲,既而凝視著楊懷素:“小姨,我依然想留在這裡。”
“真當我不敢殺你?”楊懷素摩挲著修長如玉的手指,語氣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冰涼。
“人固有一死,我楊天賜自有死得其所的地方,但絕不是死在這裡,死在小姨手上。”
楊天賜似乎也豁出去了,當下站起身,不顧那女人陰沉的目光,先是探望了那個泰拳高手,然後才直視著楊懷素:“死不可怕,但自幼便萌生的心願,在閉眼離世的那一瞬間卻無法實現,才最可怕。人活著,總歸要死,可若是帶著遺憾離開,進入那幽魂冥道,飲下那一口忘塵水,就算能忘卻這千百世無法理清的恩怨情仇,但依然會揹負宿命,藕斷絲連。”
見楊懷素依然不慍不火的模樣,似乎並沒有心生感觸,暗道果真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但既然邁出這一步,終究沒了退路,所以楊天賜也是豁出去了:“小姨,靈魂可渡,可入三千大世界。可這副軀殼,卻只能化為森森白骨,沉溺在歷史的泥潭中無法自拔。但總歸有一點,這血、這肉、這早已千瘡百孔的親情,與您,終究是一脈相承!”
啪!
楊懷素僅僅只是將玉手平放在桌臺,可這桌臺,卻漸漸出現裂紋,既而龜裂,化為零碎的沙粒。
“滾。”
楊懷素輕輕吐露一個字,既而起身,走向一旁能遙望鏡湖的落地窗前,平靜道:“若你敢胡來,我必殺你。”
“謝謝!”
楊天賜也不含糊,當下攙扶起早已虛弱不堪的泰拳高手,然後道了句謝謝,便滿臉堅毅離開了這間包廂。
直到成功走出華城海鮮,那早已不成人形的泰拳高手才虛弱道:“老闆,我給您丟臉了。”
楊天賜輕輕拍了拍這泰拳高手的肩膊,臉上有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能活著,就好,咱們走。”
南唐市,某大院。
董文太正陰晴不定凝視著身前的葉鈞,就在之前,董素言,董尚舒,以及董尚玉,都被這股詭異的氣氛弄得大氣都不敢喘。在得到董文太的允許後,才得以離開這是非之地。
反觀葉鈞卻神色如常,對於這位自打就對他另眼相待的外公,有過一世愧疚的葉鈞,自然不會在意,更不會心生怨念。
足足好一會,董文太才長嘆一聲,苦笑道:“小鈞,知道你在港城的做法有多荒誕,有多危險嗎?一個處理不好,就很可能鬧出難以挽回的可怕後果。儘管你之後的處理方式確實可圈可點,但還是希望你以後千萬別玩這麼過火的花樣,畢竟夜路多走,終究會撞見鬼魅魍魎。”
“記住了,外公。”
葉鈞很誠懇的點著頭,儘管這肚裡跟嘴裡不一定就一個德性,不過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