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鈞能清晰感受到,韓匡清的語氣透著一股焦急,難不成,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
懷著一股厚重的疑惑,葉鈞再次來到韓家,這次開門的並不是韓家的女主人鍾晴,而是滿臉嚴肅的韓家老人,韓謙生。
進門後,剛換好鞋子,韓謙生就若有所指道:“屋子裡就我跟你韓叔叔,有什麼話,放開說。”
“好的,韓爺爺。”
葉鈞扶著韓謙生進入客廳,第一時間就捕捉到韓匡清臉上的凝重,先是將韓謙生扶坐在沙發,這才嚴肅道:“韓叔叔,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韓匡清瞥了眼一旁的韓家老人,見對方微微點頭,便眯著眼道:“水利局監察室,又來了一位主任。但最關鍵的,就是有人看見張嵩正跟這位主任同坐一輛車,看起來關係極為親密。”
葉鈞悚然一驚,皺眉道:“是誰?這新上任的主任,與張嵩是不是舊識?”
韓匡算搖搖頭,道:“不是,這新上任的主任,叫田建德,是省委直接下放到江陵市的候補委員,據說是來磨練的,很可能過個一兩年,就會調回省委工作。但這不是重點,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為田建德私底下得到省委授意,很可能是以一種視察官的身份在江陵市出入,然後做好每天的彙報,遞到省委。可是,現在看來,之前我們完全陷入到一個誤區,就是這田建德,絕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張嵩是什麼人,他私底下做過多少見不得光的惡事,又怎麼敢跟田建德勾肩搭背?可是,事實勝於雄辯,依著張嵩謹慎小心的性子,我擔心,這田建德,很可能已經上了賊船。”
葉鈞奇道:“這應該不是韓叔叔所要擔心的問題吧?”
“聰明!”
韓謙生微微拍了拍大腿,笑道:“知道為什麼我跟你韓叔叔沒去上班嗎?”
葉鈞很坦然的搖著頭,而韓謙生卻老神在在笑了笑:“因為張嵩一夥人,竟然將一份檔案遞交給王書記,說是要徹底整頓城建局。檔案上說,城建局一直把持在以吳達央為首的犯罪團伙手中,裡面早已是烏煙瘴氣,更是鬧得老百姓流離失所,而且還取出許多城建局出示並蓋好章的收據,大多是從違規建房的戶主手中勒索過來的憑證,還美曰其名說這是保障金。”
葉鈞猛然想起從黃博釗家裡弄到手的那張收據,不由笑道:“這件事確實沒錯,班裡面的同學就遇到過這種事情。”
韓匡清露出一個驚訝的神色,頓時拍了拍大腿,怒道:“看來張嵩一夥人也並非無的放矢,這城建局,果然有著藏汙納垢的問題!”
“韓爺爺,您還沒說為何不去上班?是不是市委有什麼決定?所以你們選擇暫避鋒芒?”
對於葉鈞的問題,韓謙生只是笑了笑,高深莫測道:“小鈞,我之前就說得很明白,張嵩一夥人已經將檔案遞給王書記,而王書記也決定召開市委會議,打算徹底整頓城建局。那你不妨想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起初,葉鈞緊鎖眉心,可經過一陣推演,忽然,神色微變。面對韓家父子饒有興趣的目光,葉鈞沉聲道:“倘若市委真決定徹底整頓城建局,相信目前還在崗位上的城建局職工,都要遭受波及。先不說他們都或多或少與吳達央保持著一定的關係,就說市委一旦決定整頓,相信司法部門便會在第一時間介入。那些身份相對重要的,要麼被滯留,要麼被辭退,又或者是在崗考察,而那些身份相對邊緣化的,也會處在惶惶不得終日之中。畢竟誰也不希望丟掉這金飯碗,更不希望因此而入獄坐牢,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夾著尾巴做人。畢竟,失去領頭者,狼群也就成了羊窩。”
葉鈞的分析讓韓家父子連連點頭,韓匡清笑道:“繼續,小鈞,我發現,你腦子真的很好使。”
先是頓了頓,葉鈞才繼續說道:“相信,為了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