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盞茶的時候,前去問話的幾個警察才聚在一起,各自發表了各自的看法,並仔細對照每個人聽到的共同點。
良久,一名幹警走到郝萬年身旁,俯身道:“郝局長,目前找出來的十個飛虎幫的人,所說的內容都是相同的。”
“恩。”
郝萬年應了聲,就站了起來,走到孟曉飛跟謝崇鑫身邊,聽到謝崇鑫的計劃後,郝萬年沉吟了一下,才望向吳克陽,吩咐道:“待會你將那些人的家庭住址跟名字都給我弄一份過來,阿海,你跟他去搞資料,我們先回局子了。”
“是,局長。”一名中年警察應了聲,就站出列,而吳克陽在暗暗鬆了口氣的時候,也是陪笑著跟這叫阿海的警察上了二樓。
飛虎幫的事很快就傳到葉鈞耳朵裡,他是聽李博陽說的,沉默好一會,才把這事告訴副經理。
副經理露出思索之色,儘管他不喜歡針對人,尤其很尊崇和氣生財的道理,但也並非不懂得怎麼害人。
正所謂大風大浪見多了,各種陰謀詭計也並不陌生,能夠在清巖會所這種級別的揮金場所如魚得水,先後得到楊家會、楊婉以及葉鈞的認同,副經理的能力,自是毋庸置疑。
大概一分鐘後,副經理緩緩道:“葉先生,如果動用財哥的人,要制這兩個紈絝並不困難。可如果想在警察面前虎口拔牙,即便有汪翰在暗地裡幫忙,也有些冒險。”
“那你的意思呢?”葉鈞皺眉道。
“我剛剛想到一個好點子,既然警察們想要撒網捕魚,萬一到時候魚沒落網反倒是船沉了,你說那個時候,這郝萬年跟那兩個紈絝還會不會這麼同氣連枝?”副經理笑眯眯道。
“這點我也能看出來,問題是,如何才能讓這艘船沉掉?”葉鈞皺眉道:“儘管汪翰站在咱們這一邊是公開的秘密,但我並不希望讓汪翰以及他的人介入,這勢必會讓這些從燕京來的紈絝子女們猜到我八成在江陵。”
“這個簡單,他們不是要抓人嗎?那就儘管讓他們抓便是,反正這人早就開溜了。”副經理笑眯眯道:“時間長了,一直得不到滿意結果的這兩個紈絝,勢必會給郝萬年施加極大的壓力,為了保證這一點,我建議葉先生安排一些人演演戲,刺激刺激這兩個紈絝,這樣就不需要擔心時間長了,這倆紈絝會改變心意。”
“演戲?”葉鈞疑惑道。
“是這樣的——”副經理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他湊到葉鈞耳旁,說了幾句,就瞧見葉鈞露出喜色,還是不是點頭,說妙哉妙哉。
“丫的,都怨你!老子昨晚上在吃燒烤的時候,不小心碰了碰隔壁桌的,那醉鬼就不由分說的衝了過來,還狠狠的扇了老子一巴掌,你這混賬就只知道在一旁看戲,都不幫忙,真是沒義氣!”
“咦?你怎麼被人打了?看你這熊貓眼,昨晚沒少挨拳頭吧?真是氣死人了,你越是懦弱,打你的人就越是開心,指不定現在還把你被他們揍的事,當作飯桌前的談資,也不知道那兩個混蛋怎麼數落你,下次你如果被打,就告訴我,我替你打回去!”
“哈哈,膽小鬼,要不要哥找幾個人幫你掀翻那幾個混賬,你說他們只是扇了你幾個耳光,可他們卻到處說不但打了你,還把你褲子都脫了,讓你裸奔,笑死我了!”
…
連續三天,只要孟曉飛跟謝崇鑫出去買便當,總會聽到類似的話在耳邊響起,每一次,謝崇鑫都聽得滿臉漲紅,顯然被氣得不輕。
這叫感同身受,說不準那些打了他的流氓也早就到處造謠了,他們或許說過把他給活活打成一隻國寶動物,也可能說他的褲子被脫了,搞不好還會說眾目睽睽下,裸奔八百米。
反正,一聽到類似的交談,孟曉飛臉色還好的,但謝崇鑫卻黑得嚇人,再加上郝萬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