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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葉鈞就抬起右手,狠狠攥了攥拳頭,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脆響。
韓匡清心一驚,滿臉不可思議,“小鈞,難不成你想說的是,這張博若非真的神經出問題,就是在演戲了?他這麼做,只是想讓我們放鬆對他的警惕?”
“當然不是。”葉鈞臉上閃過一絲愁容,“張博他不傻,也沒必要裝瘋賣傻讓咱們放鬆警惕,他只要老老實實躲在幕後,興許我們現在都不清楚他已經到了江陵這塊地。”
“那他這麼做的目的是?”
“起初,我也很困惑,可飯前,韓爺爺似乎已經識破了張博的真正用意。”葉鈞長嘆一聲,臉上依稀盪漾著一股化不開的憂慮,“張博這人有個毛病,就是當清楚自身有著絕對的勝算後,往往會做出一些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出來。當然,儘管不能說這就是好大喜功,但實際上也相差不多。”
“小鈞,你是想說,張博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才敢大鬧警察局,甚至當著面數落我跟你爸,還有王書記?”韓匡清這次也震驚了。
“沒錯。”葉鈞微眯著眼,點了點頭,但很快,話鋒一轉,“不過,饒是張博平日裡如何陰沉,如何深不可測,但他這個毛病,對我們來說,卻是優勢。起碼我們能根據他這個毛病,提前做好防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眼見葉鈞話說到一半不說了,等了十幾秒的韓匡清終是按耐不住,“小鈞,別打啞謎,你倒是說呀。”
“但韓爺爺卻說了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張博這次裝瘋賣傻,很可能是他故意用這毛病麻痺我們,並且加以誤導,讓我們胡思亂想。”葉鈞頓了頓,一臉若有所思,“有句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江陵這塊地,知道張博有這毛病的人並不多,但也並非沒有,韓爺爺說,他跟他幾個老朋友,都曾跟張博打過交道,也清楚張博的習性。所以,張博會不會是在用‘真亦假時假亦真’這條空城計,目前還不好說。”
“就算這張博在玩空城計,他目的是什麼?”韓匡清臉色更疑惑了,“他根本沒必要玩花樣,只要躲在幕後,比站出來讓別人瞎猜,不是更方便做事情?犯得著這樣?”
“不,倘若他一直躲在幕後,怕很難查到真正的兇手是誰。”葉鈞頓了頓,緩緩吐出幾個字眼,“也就是說,他在想方設法把我挖出來。”
“啊?”
眼見韓匡算臉色愈發疑惑,葉鈞解釋道:“我跟韓爺爺的分析,就是張博不可能在江陵待太長時間,畢竟工作上不允許。再者,他現在肯定要挖出這幕後的指使者是誰,在他眼裡,光憑一個警局局長,一個紀委書記,還真沒膽量把他兒子逼上絕路。而韓叔叔您,以及您周邊信任的圈子,是最好的突破口。因為張博只要當著您的面演這出戏,您肯定會跑回來跟韓爺爺說上幾段,到時候勢必會引起韓爺爺的猜忌,那麼…”
葉鈞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看到韓匡清臉上一閃而逝的恍然之色,接著,就是一聲狠狠的咒罵,“該死的老狐狸!對人性的把握已經到了這份上,怕就連王書記都讓這老狐狸給矇騙了!”
其實,韓匡清也清楚,若是真從韓謙生這裡聽到一些捕風捉影的猜測,興許就很可能因為擔心而不能維繫平日裡的鎮定,那麼一個不留神,就會順著張博的話語陷阱,將葉鈞給抖出來!
想到這裡,韓匡清也是冷汗直流,“該不該提醒一下你爸跟王書記?”
“沒必要,因為不管是我爸,還是王書記,都不清楚那件事與我有關。”葉鈞所指的自然是下套讓張嵩等人鑽進來,“所以,就算張博真懷著不為人知的壞心思,從我爸跟王書記那裡,也套不出太多有用的資訊。我真正擔心的,就是張博壓根不是裝傻充愣,而是有著十足的底氣。”
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