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身體一震,道:“那,就是那個破廟?”夢春點頭:“就是那個地方,我花錢把它騰了出來,就變成了一個酒樓,只盼望有一天能夠看到你回來。”
晴聲也哭哭啼啼道:“春姐等了你這麼多年,她無時無刻不在盼望你來,每天從早上看到晚上。”江浩然道:“多謝你們照顧她了。”夢春道:“幸虧有這幾個丫頭在,不然我這麼七年是過不下去了。”
“夢春姐姐,恭喜了。”黃偉清過來笑道。夢春嗔了他一眼,沒有答話。晴聲笑道:“偉清,你父親都走了,你還留在這幹嘛?那個林無月姑娘對你怎麼樣?”黃偉清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怎麼樣?還能怎麼樣?”
良久,那兩人才緩緩放開。
無心走了過來,道:“剛才多謝江大哥救命之恩。”江浩然看了看無心,道:“你剛才那七道指力是誰教給你的,你師承何處?師父是誰?”無心被他這麼一問,倒是很疑惑,問道:“不知您為何這麼問?”
江浩然道:“你這指法很像是一位故人。”他對田餘風當初的那種指力指法很是奇怪,所以印象特別深刻,十三年前,田餘風曾經又到過北大陸,江浩然本待質問北海明珠去向,與他交過手,但被田餘風逃脫了,直到前幾日在那灰原客棧見了一面,盡釋了前嫌。
無心心道:師父也沒叫我隱瞞什麼來路。便道:“師承無為山,家師田餘風。”江浩然點點頭,道:“果然是他。”好一會兒,才顏色稍緩,道:“你武功非常不錯,恐怕離你師父也不遠了。”無心道:“差遠了,我從來在師父手下過不了二十招。”
江浩然一驚,他雖然沒有與田餘風一爭高低的念頭,但聽了無心這句話,還是非常震驚,這林無心的武功已經很好了,但在田餘風手下走不過二十招,師父打徒弟,怎麼也要留一手,又想起當日在哪橫沙荒漠中田餘風出手,他暗忖:看來那傢伙武功進境奇快。他又看了夢春一眼,便又消氣了,心道:下半生只要和春兒在一起,我還爭這些幹什麼?便道:“好了,我們走吧,春兒。林無心,就此別過了。”他向郭大敦一喊,道:“郭兄,我們走吧。”
郭大敦此時已經能夠站起來了,見江浩然喊他,忙回道:“好好,我們走吧。”
“春兒,我們去哪裡?”
夢春俏喜道:“去哪兒都行,不過我還得先回凡人酒樓,你在那裡歇息幾天,然後去哪兒都行。”江浩然道:“我們先去公孫家族,去打探打探我們孩兒的訊息,如果實在不行,也只得放棄。”夢春道:“當日你在他背上刺了一把劍刻,我在他背上刺了一把小刀,我們可以以此為根據,那兩個痕跡只有我們知道。”
無心一驚,暗道:無修背上不是就是一把刀,一把劍,他說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師父說這事關他的身世,而且他不就是萬劍城出來的嗎?難道?不行,我得問問。
無心向前作了一揖,問道:“兩位的孩兒現在多大?生了什麼模樣?”
夢春道:“你知道他在哪裡麼?”江浩然道:“你難道碰到過背上有刀劍痕刻的人嗎?”夢春忙道:“我那孩兒算起來也有二十歲了,小時候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很是可愛。”她黯然神傷:“現在,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樣子了。”
無心心道:二十歲,倒是符合,只是眉清目秀,無修。他想起無修的面容,覺得與此二人大大不像,便道:“那刀劍長什麼模樣?”江浩然思考一下,那把劍整體淡青色,狼頭劍柄,劍身三個缺口。夢春道:“那把刀是淡紅色,圓形刀柄。”她掏出一把懸於腰間的短刀:“就是這把刀。”
無心接過來,端視良久,冷吸了一口氣,面色又驚又喜。
江浩然道:“林小兄弟,怎麼了?”他似乎猜到了什麼。無心壓抑著興奮的心情:“兩位請跟我來。”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