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覺得好笑,身上沒半點內力,除了身子靈活些,倒與平常人沒什麼兩樣,至此,他想道:若是我沒有碰到師父,而是好好的被爹孃撫養長大,不學武功,而是去經商致富,娶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相親相愛……他苦笑道:“普通人家,身份哪裡有這麼重要?二師兄靠著一身本事,還不是活的好好的,我……我本來的家到底在何處?既然無處可尋,我也不用尋找了,師父師孃待我,就是親生爹媽也不外乎如此了。唉……我竟然又在妄想,還是等把東西給二師兄再說,我也算了卻一樁承諾了,咦,不知道我去通海山莊陳如淑他們還認不認得我?我……”他搖搖腦袋:“我何時這麼多愁善感起來了?”他始終覺得,自己有一件事情壓在心底,想一吐為快,卻心裡惴惴不安,也不敢想起,只是說話分散自己注意力。
順著石縫凸起,無玉順著攀上,剛過了幾步,就覺得手上用不著力氣,而且這山體多有青苔,蠕軟溼滑,難以穩固。他其實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司空玫他們所說的虛弱,走了這麼些天,現在雖然四肢沒以前有力,精力也不同於以往,不過這爬山卻是件難事。
他又試了幾次,還是滑了下來,道:“還是先走再說,總會走出去的。”剛要下來,卻聽到腳步聲,看去,是個老樵夫,那老樵夫正看著自己,他道:“年輕人,你要幹什麼?”無玉道:“我想去山頭看看,老伯,你可知道這裡離前面的鎮子還有多少路程?”
老樵夫頜首笑道:“我當是什麼,年輕人可是從那邊過來,你一個人?”無玉稱是,老樵夫道:“那你可還真是有些運氣。”
無玉笑道:“何出此言?”
老樵夫道:“這條路雖然是連山崖,但是險的不是這個,這山裡面可有毒蛇猛獸,你都沒碰著,還不是你運氣好?”無玉心道:除了殺了我馬的豺狼,我便也沒碰到什麼怪東西。他只是只是這山中好生奇怪,隱隱約約的有笛子聲音從遠方飄來,本來是以為有人,但那笛聲很遠,彷彿虛幻,有時還聽不真切。
老樵夫見他陷入沉思,便道:“年輕人,你剛才問前面還有多遠?不遠了,再有個十幾里路就行了,我家就在前面村子,過了村子就到市鎮上,不如你與我同行吧?”
無玉大喜,翻身下來,行禮道:“如此,我就先行謝過了。老伯,我來替你擔柴。”說罷,將柴背在了自己肩上。老樵夫也不推辭,哈哈笑道:“像你這樣懂禮貌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被老樵夫領著,走不多久,便看見炊煙,一會兒,果見一村子,來往小孩兒有人打招呼道,看老樵夫道:“楊大爺回來了。又看向無玉,見他背上擔柴,低聲議論,那楊老樵夫也不說話,只是點頭,領著無玉走。
楊樵夫把柴安置了,叫無玉家裡去坐,他還有一個孫女,名為楊花,十六七歲的樣子,只不過臉上長了一塊紅疤,像是即將脫落的鐵鏽。這女孩兒倒也乖巧,見無玉來了,便倒了茶,又忙別的事情去了。
歇了一會兒,楊老樵夫道:“無玉啊,天色不早,你今晚在此歇一夜。”無玉也答應了。楊樵夫很是高興,便叫楊花去給無玉做了晚飯。
吃了晚飯,剛坐一會兒,外面突然很是吵鬧,楊樵夫出去看,正好楊花也來了,無玉見她坐下來,問道:“楊姑娘,外面為何如此吵鬧?”
楊花正要說,便聽到“哎呦”一聲,又是一陣喧鬧,有個殺豬般的聲音嚎叫道:“老楊頭,快把人交出來,不然今天本大王,哼哼……”
楊花噓了一聲,道:“無玉大哥,我去看看,你不要出來。”
無玉大為疑惑,她剛出去,那個聲音又道:“哎呀,你個小浪蹄子終於出來了,你們父女倒是好了,想偷偷藏男人,快給我交出來。”
無玉吃了一驚:“藏男人,莫非說的是我?如何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