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悽慘模樣。
第二天,李懷昌愣是拖到晌午,才來到警局,先是自顧自處理了一些積攢下的檔案,並沒有急著去探望張博。
下面人以為李懷昌忘記這事,畢竟鬧了一整夜,執夜勤的幾個警察愣是被吵得心煩意亂。所以,就敲開局長辦公室的大門,提醒提醒。
“現在犯人關在什麼地方?他叫什麼?”眼看著就要進入審訊室,李懷昌故意擺出副後知後覺的模樣。
“好像叫張博,一直吵著要見局長您。”
“張博?哪個張博?”李懷昌故意站在大門外,並不有挪步,“張博?等等,難道是張主任?”
李懷昌語氣大變,讓人聽起來似乎很急切,甚至惶恐,這讓在前引路的那名警察一陣疑惑。
“現在人關在哪?”李懷昌追問道。
“在裡面。”這警察下意識指著正前方的審訊室,“都鬧了兩天了,死都不肯出這門,說見不到局長您,他就不走。還說,如果敢用強的,他立刻就撞死在裡面。”
“快開門!”眼看著這警察還打算繼續嘮叨,李懷昌故意裝出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這警察下意識開啟審訊室的大門口,李懷昌第一時間竄了進去,只見張博虛弱的躺在審訊桌上,這麼冷的天,只蓋在一張單薄的棉被,說不出的悽慘。
說實話,李懷昌這一瞬間確實升起一陣內疚,以及惻隱之心。
可一想到平白無故給張博甩出的一巴掌,以及日後很可能遭受的一系列刁難,李懷昌這難得升起的善心,也立馬煙消雲散。
“張主任,您老沒事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懷昌忙不迭跑到張博身邊,見張博哆嗦著身子,嘴唇發白,即便心底偷著樂,但嘴上還是朝站在大門外傻眼的警察吼叫,“你們幹了什麼?為什麼張主任會被你們抓到這裡來?我就兩天沒在單位,你們竟然做出這等混賬事!”
見那警察吱吱唔唔,李懷昌也懶得繼續批評,反正這也是做給張博看的。
“張主任,您老怎麼樣?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李懷昌一把鼻涕一把淚,愣是讓原本大發雷霆的張博動不了怒。
當然,李懷昌演戲的道行自然是一個原因。但真正的原因,便是張博很虛弱,而且滿腦子都是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在警局的兩天兩夜,他差不多快瘋了!
眼看著張博不說話,而是想坐起來,李懷昌趕緊伸出手扶著張博,“張主任,您老慢點,身子骨還行嗎?我現在就給您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必了。”在李懷昌的攙扶下,張博才坐了起來,當下虛弱的擺擺手,“先送我回去,哈欠!”
“好,我這就送您回家。”
“局長!他是犯人,不能就這麼放了!”眼看著李懷昌這股子殷勤的模樣,站在大門外的警察也急了,這倒不是故意去觸怒李懷昌,也不是公然違逆,跟李懷昌抬槓,而是擔心李懷昌不清楚真相,致使關心則亂。
“放肆!”李懷昌吼了吼,指著大門外,“出去!”
那警察縮了縮脖子,這是他第一次見李懷昌發這麼大火,當下苦著張臉,暗道人又不是我抓來的,為啥我就得承受局長的怒火?
在張博的一再堅持下,李懷昌只是讓人給張博叫來一輛計程車,然後,就目送這位剛來警局時不可一世的大人物灰溜溜逃走。
“小鈞,張博走了。”
剛把張博送走,李懷昌就得意洋洋回辦公室給葉鈞打了電話。
還在青巖會所忙碌著的葉鈞忙放下畫筆,笑眯眯道:“李伯伯,走之前,這老傢伙留下什麼狠話沒有?”
“他敢?”李懷昌語氣更得意了,“你是沒看見他那張灰溜溜的老臉,我保證,他是再也不敢到這警局撒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