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驚叫一聲,三個小孩立刻扭頭朝反方向跑,可是沒跑出幾步,就像見到鬼一樣——月雀仍然阻擋在他們的面前。
“怎、怎麼辦?”緊緊地攥住手中的錢袋,三個孩子抱作一團瑟瑟發抖。
“住手!錢是我偷的,跟他們無關!”
褐發男孩衝到三個小孩面前,像護住小雞似的老母雞一般,即使知道自己與月雀的實力懸殊,但是依然挺直了胸膛,準備一戰。
“呵呵,我可沒有為難同行的意思。”嘴角一勾,月雀身影一閃,手上就多了個粉紅色的錢袋,“只是這個錢袋對我來說,是不能缺少的物品。裡面的錢,你們拿去好了。”
“真的嗎?”孩子們面面相覷,然後手忙腳亂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急忙離開。對於整日在集市上討生活的他們來說,遇上不追究他們盜竊罪的人可是百年難得一見。
抱著來之不易的物品,四個孩子興沖沖地回到了他們自己的窩——夜明珠城最西南角的貧民窟。這裡居住的,往往是從外而來,沒有夜國身份證明的遊蕩者,或者是在夜國無法生活,只能苟延殘喘的弱勢人。
無論是如何和平的年代,弱勢人群總是依然存在。
“曾大哥!藍帶!我們回來了!”
興沖沖地推開門,四個孩子依次鑽進了低矮的木棚房子中。在這個僅有幾平方米大小的空間裡,擺放著一張破舊的木床。木床上,一名瘦弱的長髮黑面板男子虛弱地靠在床頭,另一名身材魁梧的大個子正在為男子喂藥。
“小行,你們回來了!”
看到孩子們回來,大個子笑呵呵地站了起來,一頭頂到了天花板,引起了木屋的一陣搖晃,撲通撲通一大片的木屑就落了下來。
“你坐著就好,不必站起來啦!”
面對這每日必見的景象,為首的褐發男孩無奈地嘆息一聲,連忙說道。一旁的兩個孩子已經衝上前,一把將大個子給按下。
當然要把他迅速按下,否則再來幾次,這座木屋就要坍塌啦。
“藍帶,今天曾大哥的情況怎麼樣了?”
褐發的小行走到了大個子身旁,關心地望著半坐在床上的黑面板男子。他們幾個都是在社會邊緣討生活的孩子,自從收養了個高胃口大的藍帶後生活更是拮据,經常與比他們大的地痞流氓發生爭執。那天正好這位姓曾的男子路過,出手救了他們,卻也引發了他體內的毒性。對於救命恩人,孩子們雖然讀書不多,但是也知道報恩的道理,於是眾人就住在了一起。
“剛才他睜開眼睛過哦!”雖然個子高大,但是說出的話卻幼稚如孩童。
“嗯,嗯,幹得不錯。”雖然站著都沒過坐著的藍帶的頭,小行卻像個大人似的踮起拍了拍藍帶的頭,“來,給你一顆糖。”
“呵呵!”憨厚地笑笑,藍帶接過小行遞的糖,喜滋滋地吃了起來。
“曾大哥今天的氣色好很多了呢。”另一張小臉湊近了看看曾大哥那灰白的臉色,以大夫似的口氣說道,“看來那名藥劑師開的方子起作用了。”
“今天的收穫不錯,藥也買到了……說不定過幾天,曾大哥就能醒過來了。”另一個孩子興奮地說道。
“原來,這些孩子,住在這裡啊。”
就在木屋的斜對上方,一身粉衣的月雀目不轉睛地望著木屋裡發生的一切,不由自言自語地說道:“貧民窟,無論在哪裡,都能看到呢……”
“你在看什麼呢,月雀?”
神出鬼沒的夜梟又突然出現在了月雀的身後,一身黑色的長袍在夕陽的天空下反射出絲綢般的光澤,與披散在腦後的黑色長髮相應,黑色的眸子中閃爍著不容迷糊過去的精光。
“夜、夜梟?你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