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她較量著,也是一種別樣的樂趣。
自是和與其他人較量不同,這小女子的聰慧和氣量,便是十個男人也不及。
“明天本王的那些女人們,就要來見你了。你可別忘了我們說好了的遊戲,可看仔細著些。”宸王道。
就不信這小女子能贏!
他已經想到了一個能讓她輸的辦法,當然,這也不是故意誆騙她或是怎樣,而只是說實話而已。該著他是會贏的。
次日一早,雲裳便送了宸王的朝服過來,看來宸王今天是要上朝去了。
一起用過了早膳,容菀汐在門口施了禮,恭送宸王。
初夏和知秋撤了圓桌,在這大方廳內,左右各擺了四把椅子,在左右四把椅子之間,各擺了兩個放茶具的小方桌。不用特意設主位,原本在北牆處,就有一方小桌,左右兩個椅子的。且那一處的地面,是比屋子裡其他地方都高出一處的水泥抹的小臺階兒。
但凡是大家族的府宅裡,老爺和夫人的屋子裡,正廳都是這樣設計的。以尊家主之儀、主母之儀。
剛擺好了這些,就聽得知秋在院門口兒向內喊道:“小姐,薄美人求見。”
“進來。”容菀汐道。
薄美人來得可真夠早的,昨兒讓靳嬤嬤傳下去的,說是辰時二刻見她們,現下剛過了辰時一刻,薄美人就來了。
“美人怎麼來的這樣早?”容菀汐在主位右側坐著,和悅笑道。
“妾身腳程慢,怕誤了向娘娘請安的時辰,便提早兒出來的。”薄美人道。
容菀汐見她體態勻稱,容貌端莊大方,眉眼兒間更是平穩得宜之態,便知她是個沉穩有思量的人了。也難怪太后會將她賜給宸王。
且她今兒是自己過來的,並未與旁人結伴而來,更可見其思量之周全。
“妹妹坐吧,無需多禮。”容菀汐笑道。
薄美人卻道:“還未給王妃娘娘敬茶,妾身不敢僭越。”
其實容菀汐讓她坐,也是考考她而已。若她真的忘了敬茶一事而坐了,那便是糊塗。然而這位薄美人卻並不糊塗。
初夏見此,便端了準備好的小茶盅出來,屈膝遞給薄美人。
薄美人接了,上前幾步,又在容菀汐面前恭敬跪下,舉茶過頭頂,道:“侍妾卑下,給主母敬茶。”
容菀汐略頷首接了,飲了一口,遞給了初夏。親自起身將薄美人扶起來,道:“美人快請坐。這該走的規矩咱們都走完了,接下來咱們自在說話兒,美人千萬不要拘謹著。”
薄美人謝了恩,倒也沒繼續推辭,而是坐在了那八個椅子中的,左首第一位上。
容菀汐見了,卻也不說什麼。這原是她應該坐的位置。
“美人入府幾年了?今年年方几何?”容菀汐坐在主位上,溫然問道。
“回娘娘,殿下十六歲開宅建府,奴婢是次年七月裡,太后賜予殿下的良家子,如今在府中已三年了。入府那年,奴婢十七。”薄美人道。
容菀汐聽得她的語調很平緩,而且說話的時候,眉眼兒始終是垂著的,不敢僭越半分。她今天穿著一身松柏色的深色衣裙,雖說看起來端莊沉穩,但未免顯得老氣了些。如此顏色,大多是過了二十五歲、已生養的女子才穿的。
雖說她語氣沉穩、貪圖得宜,但容菀汐卻覺著,越看越不舒服。總覺得沉穩太過,便是沉悶死板,且心機極深。
但這只是容菀汐心裡的想法,面兒上卻是沒有表露分毫的。容菀汐只是淡淡印了口茶,咽盡了,方笑道:“原來美人是與殿下同歲的呢,且又較本妃入府早,可是本妃的姐姐呢。先前不知姐姐年歲,只以位份而論,倒是論小了姐姐。”
薄美人起身,施禮道:“娘娘面前,妾身豈敢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