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虛掩著,容菀汐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但聽著聲音,好像是初夏的。
“這是怎麼了?”容菀汐問雲裳道。
“這……”雲裳不知該怎樣回答,略抬眼看向靖王,很為難的樣子。
靖王也是一臉地不好意思,向容菀汐深施了一禮:“小王在此向王嫂賠不是了……”
“殿下快請起。本妃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呢,殿下何故要向我賠禮?”
“這……”靖王向緊緊關著的房門看了一眼,道,“這個……其實我也是無意的啊。”
靖王撓了撓頭,很是過意不去。
宸王道:“老四,莫不是你調戲了你王嫂的婢女?”
靖王忙搖頭:“不是不是!真的只是個誤會而已……”
“汪!汪!”忽然,房門裡傳來了小狗兒撓門叫喚的聲音。
容菀汐是更加糊塗了。因而也不問靖王了,打算直接去問初夏。
“哎哎……王嫂留步!”靖王卻攔了上來,道,“王嫂還是聽小王解釋吧!要是讓那丫頭說,指不定說成什麼樣兒呢!”
“不許你冤枉我!”忽然房門被人推開,初夏推門而出,擦著眼淚兒,道,“我定然是實話實說的,豈會胡言?”
“初夏”,容菀汐輕嗔道,“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我是把你慣壞了不成?怎能這樣和靖王殿下說話!”
受了委屈,再被自家小姐訓斥了一番,初夏哭得可是更委屈了。但是卻也不敢太失了體統,不敢發出大的聲響來,只是自己嗚嗚地悶著帕子抽泣。
“嗚……汪!汪!”
這聲音響起,院兒裡的人這才看到,初夏的腳下,蹲著一隻白絨絨的小狗。 看起來是個小狗崽兒,沒幾個月大。
此時正仰著頭,搖著尾巴看著初夏。
“這個……王嫂,事情就是因這隻雲國雪絨犬而起的。”靖王道。
初夏也不好一直站在門口兒,側到一旁侍立著,猶在暗自抽泣。
一旁兒的知秋道:“小姐,初夏姐姐回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溼透了,嘴巴里鼻子裡都嗆了水。才剛兒換了乾淨的衣裳,身上還直哆嗦呢!我們自幼跟著小姐,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啊!”
容菀汐見初夏哭得委屈,而且頭髮溼漉漉的,哪兒能不心疼?因而上前去扶了她,安慰道:“是我的不是,話說得重了些,讓你心裡不舒服了。可殿下面前不得沒規矩,這也是要注意的事兒。以後千萬不可再這樣兒了。你且與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宸王拉住了剛要開口的靖王,拉著他站在一邊兒,給他使了個眼色。那眼神兒,顯然是在警告——你別胡鬧,這可不是你玩兒得起的丫頭。
靖王一臉委屈……
初夏哽咽著說了事情經過……
聽靳嬤嬤說,廚院裡剛從郊外花莊收來了一批新鮮的玫瑰花,她想要給小姐釀玫瑰露喝,便拎著小籃子去取了些。回來的時候路過芙蕖,看到一個男子在水中泛舟……
初夏自然是不敢仔細看的,以為能在這芙蕖中泛舟的,除了宸王也就不會有別人了。還以為是小姐和宸王回來了,便向小船兒上施了一禮,揚聲問道,“殿下,小姐可在小艙裡嗎?”
那人向她招了招手,揚聲道,“你近前來。”
初夏聽著,雖說覺得這聲音有些不像宸王的,但也沒有細想,還以為是小姐和宸王有什麼吩咐,便到芙蕖邊兒上去了。垂首屈膝施禮,等著吩咐。
這人也劃舟到了近前來,蹲在小舟上,在她手裡挎著的那一籃子玫瑰花裡捻了一朵。湊在鼻尖聞了,道了聲,“真香,人美花嬌,妙極、妙極……”
初夏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了,這聲音不似宸王的,而且宸王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