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裡面就有呢”,宸王笑道,“咱們進去說話。”
容卿應了一聲,引著宸王和自家閨女進了正院兒正屋。
宸王看到了一旁侍立著的容忠,吩咐道:“忠伯,勞煩你去叫了江大夫來。就說本王有話兒要問他,他自然明白。”
“是,殿下。”忠伯應了一聲兒,便去照辦了。
進了屋,容卿也不好上首而坐,而是隨意挨著女兒坐了,看起來也家常自在一些。
宸王坐在左首第一張椅子上,在容菀汐和容卿對面兒。
閒聊了幾句王府中的情況、將軍府中的情況。
容卿並未問昨天的事兒。昨天傍晚的事兒,他是知道的,自然也是好一番擔心;但昨天深。夜的事兒,他今早也聽同僚們說起了。更何況也有太子在朝堂上的稟報,他便放心了些擔心的,也就是即便女兒的清白在公堂上已經得到了證明,民間還是會有人瞎傳的。
但看到宸王帶的這兩樣兒吃食,又說是和女兒剛在集市上買的,自然知道,這事兒,不用再問了。女兒的清白,宸王已經為她維護周全了。
因而心裡對宸王很是感激。正因如此,想起今天在朝堂上的事情,略一思量,沒等宸王問起,便主動說道:“今兒早朝上,陛下對三淮督辦一事有了新的吩咐。殿下今早未上朝,想必還不知道吧?”
“是啊,小王正要來向岳父打聽一下朝堂上的事兒呢。”宸王倒是絲毫不避諱拉攏容卿之意。
容菀汐看了宸王一眼,眸光微微暗淡下來。卻是笑道:“殿下,既是陪妾身回孃家,咱們便不要談這朝堂中的事兒了吧?只自在說些家常言語,不好嗎?”
宸王向門外看了一眼,見無人,便坦蕩地笑道:“愛妃,本王知道你的意思。本王也知道,此時你心裡,應該是有些不舒服的吧?”
容卿起身,關上了房門。
容菀汐微笑不語。
“愛妃以為,本王今日對你這般維護,為的,就是要拉攏將軍。所以心裡,難免有些失望吧?”宸王看著她的眼睛,含笑道。
容菀汐不想在父親面前談論此事,因而只是淡淡笑道:“一切事情,殿下心中自有打算,妾身不想多言。”
宸王卻是顧自解釋道:“其實這二者沒有必然的關係。即便沒有前者,本王也會做後者;沒有後者,本王也會做前者。”
“無需本王刻意拉攏將軍,在你嫁給本王的那一日起,所有人的眼中,將軍已經是本王這一陣營中的人了。今日帶你歸家,其目的,就只是愛妃所體會到的那個前者而已。至於向岳父打探朝堂上的事兒,只是順便為之。畢竟已經來了將軍府,本王沒有必要捨近求遠的,再去別處打探了。”
宸王坦蕩地看著容菀汐,說完了這一番話,笑看向容卿,道:“岳父,是不是這個理兒?只是咱們關起門兒來自己的話兒,本王沒有必要刻意疏遠著。”
容卿笑道:“殿下說得極是。”
這一次,真的是女兒太緊張了。容卿知道,女兒全然是為了維護自己,不想讓自己參與到這朝堂紛爭中。但只是這種程度的參與,其實是不要緊的。即便他們實際上沒有這番交談,外界也會認為他們有這番交談。所以與其自己刻意避諱著,莫不如自在一些。
容菀汐聽了宸王隨後的言語,其實心裡已經明白過來了。
不管宸王和容家實際上是疏遠還是親近,在外界眼中,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一旦宸王遭禍,對方不可能因宸王平日裡和容家走得不近,便放容家一馬;而一旦宸王……登極,也不可能有人因宸王平日裡和容家不親近,而不認容家是外戚。
宸王今日這般坦蕩,其實反而是好事。這反而說明了,宸王對容家,並無算計。以宸王的性子,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