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可別在記檔上出了岔子。”
“是。”靳嬤嬤應了一聲兒,接了容菀汐讓她扔掉的東西,躬身告退。
她自己也知道,這邊應該是沒有什麼吩咐了。只是殿下昨晚為什麼要叫她過來呢?燒水的事兒,初夏和知秋難道不能做麼?
殿下的用意何在,她直到現在也沒搞清楚。
靳嬤嬤走後,初夏有些擔憂的、神秘兮兮地問道:“小姐……您……您和殿下圓房兒啦?”
容菀汐輕嘆一聲,搖搖頭。
“哦……”初夏長舒一口氣。心想還好還好,看來小姐並沒有受到宸王的逼迫。
可是小姐為什麼要嘆氣呢?難道是說……沒圓房,小姐還不高興了?
但看小姐沒什麼交談的興致,也就不敢問下去了。反正只要小姐不受委屈就好。
容菀汐在初夏的服侍下梳洗了,知秋帶著廚院的小丫頭們擺了早飯。
容菀汐知道宸王今早不會過來,就讓初夏和知秋同她坐下來一起吃。這兩個小丫頭也從容菀汐的情緒上看出了門道,知道宸王今晚不會來,就陪著容菀汐坐下吃飯。
平平靜靜的一個早晨,飯後,初夏和知秋擔心容菀汐心裡不舒服,想要陪陪她,卻被她給趕走了,說想要一個人清淨清淨。可初夏和知秋真的擔心,她清淨清淨,就清靜出病來了。
初夏到外面去抱了雪絨進來,可憐兮兮地說道:“小姐,今天外面風好大啊,雪絨在他的小房子裡,毛都被刮亂了,你看它多可憐啊?不如讓它在屋裡待一會兒吧?”
“放這兒吧。”容菀汐拍了拍圓桌兒,示意初夏把雪絨放在圓桌上。自己仍舊頭也不抬地繡花,未見有什麼不對勁兒的。
初夏和知秋互相看了一眼,還都以為是自己多慮了呢。
這牡丹圖,還是容菀汐在三淮時候的殘餘工程呢。之前一直和父親在邊疆,對女工之事是不通的。趁著這一次出行閒暇,且又是在繡品極為出名的三淮地帶,容菀汐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將這刺繡的本事個學精了。
若是以後真的有機會離開宸王府,至少也有一個可以養活自己的營生啊。
至於宸王說的那做生意一事,她雖然已經打算好了,可從現在的情況上看來,似乎並無繼續下去的可能。
以後的日子,她可不想和宸王在除了在人前之外,有任何交集。就這樣一個府宅裡住著,你不見我我不見你的,更好。
但願在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宸王能夠真的意識到她不是那種玩弄起來很有意思的女人,放棄了對她的打擾,以後再不過來,各過各的。
雪絨真是一個很有眼色的小傢伙,在玩兒了他的線團兒半晌,被她一個眼神制止之後,就再也不敢亂動了。看出了她今天不高興,只是乖乖地趴在桌邊,頭偶而蹭一下她的手臂,哼唧一聲,提醒一下,有人陪著她呢。
容菀汐時而摸摸他的頭,漸漸的心是愈發地平和了。
初秋還不太冷,門敞開著。一個多時辰後,剛好是宸王通常下朝回府的時候。院子裡響起了腳步聲。
容菀汐抬頭看去……是靳嬤嬤。
“娘娘。”靳嬤嬤在門口兒施了一禮。
“嬤嬤怎麼來了?進來坐吧。”容菀汐笑道。
靳嬤嬤進了屋,再施了一禮:“老奴來向娘娘請示一下記檔的事兒。”
“嬤嬤請講。”
“昨兒殿下是在香來院就寢的,今日就近直接在香來院用了早膳,上朝去了。如此,老奴就將昨日的侍寢記下娘娘和盧夫人兩人?”
“好。是該這樣的。”容菀汐笑道。
也知道靳嬤嬤過來說的這些,其實都是廢話。宸王在昭德院和香來院各留了半宿,這樣記檔,不是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