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豈不是虧得很……想要的結果沒得到,卻惹來了一身腥……”
“娘娘,其實即便讓初夏頂上了,人人心裡,不都是心明鏡兒的嗎?都知道初夏是頂包的,這樣反而將王妃這水性楊花的壞名聲在大家夥兒的心裡坐實了。殿下心裡,一定也有所懷疑。待到過一陣子風平浪靜了,再有了好時機,咱們在做圖謀,可是事半功倍。”冬雪安慰道。
薄馨蘭點點頭,道:“你退下吧,我歇個午覺兒。”
從冬雪這裡問,是問不出什麼來的。這丫頭越是機靈,就越不可能承認什麼。哪怕真的暴露了,她也要死撐到底。
無法從冬雪嘴裡問出實話來,她的心裡難免沒底兒。殿下到底是知道了呢,還是和容菀汐一樣,也只是詐她一詐?
若是前者,在這件事情上,她可是極其危險的。但是心底裡,她卻寧願希望是前者。
至少說明,殿下是在有證據的情況下才懷疑上她的;而若是後者,則是說明,殿下在心底裡就不相信她。
冬雪說得輕描淡寫的,可這事兒,哪兒能那麼容易就過去呢?她擔心的是,自己等不到下一次下手的時候,就要被人給揪出來了。
怪只怪,半路殺出了一個初夏來,壞了事兒。
如若不然,這事兒成了,此時估計已經鬧到宗人府去了,誰有心思過來查到底是誰害了容菀汐?就算容菀汐說有人害她,誰信呢?不過以為是她在狡辯罷了。
大好的事情辦砸了,此時卻落得一個如坐針氈的境地。接下來,可如何是好……
……
用過午膳,宸王去裡屋床上歇了個午覺兒,醒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開門叫初夏:“初夏……”
“殿下……”初夏從後院兒一路小跑跑到房門口兒,聽候吩咐。
“你去,把冬雪給本王叫來。”
“是。”初夏應了一聲兒,又一路小跑兒離開了。
“你叫冬雪幹嘛?”在書房裡看書的容菀汐,抬眼看了宸王一眼。
宸王不說話,而是到她身邊兒來,打了她的肩膀一下:“起開,本王要坐這兒。”
容菀汐拿著書乖乖起身,知道宸王是覺得,坐在這裡“審問”,比較有氣勢。
估計宸王現在也是沒有頭緒,不知道該怎麼把薄馨蘭給抓出來,所以只能用和她一樣的方式——詐一詐。
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容菀汐對這件事情的成果,不報任何希望。
宸王這麼做,明顯是閒的。所以容菀汐不怎麼領情,只是坐在窗下的椅子上,繼續安靜地看書。
不多時,冬雪垂著頭進了屋。向宸王和容菀汐施了一禮:“奴婢給殿下和娘娘請安。”
“嗯,起吧。”宸王道。聲音裡很有些威嚴,沒有平時的和悅之感。
容菀汐抬眼看了冬雪一眼,發現這小丫頭很是沉穩。即便聽到宸王這樣的聲音,也並未慌亂之意。
“在王府裡的這些丫鬟裡,本王覺得,你最聰明、也最漂亮,前途無量啊……”宸王說得甚有深意。
聽得宸王這樣說,容菀汐對這一番審問總算有了些許好奇。放下手中的書,看著接下來的情況。
心想宸王不至於為揪出真相而犧牲自己的色相、去*一個小丫鬟吧?
“奴婢多些殿下賞識。”冬雪施禮謝恩。
就在容菀汐等著宸王接下來的話的時候,卻聽得宸王道:“最近你們院子裡可一切都好?本王每日裡要忙的事情太多,怠慢了你家主子。但心底裡,還是惦記著的。”
容菀汐心念道:“好麼,原來只是看這丫鬟的確長得好看,風流病犯了,隨口說了這麼一句。”
“勞煩殿下掛心,一切都好。”冬雪道。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