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本宮已經答應了他的提議。”
“表面上是雙方要合作,但背地裡,就看誰玩兒得深。如果本宮能玩兒得好,或許還能從他們那裡白弄來一大筆銀錢,耍他們一耍。如果本宮玩兒得不好,倒也不要緊,最壞的情況,也就是什麼也沒撈到,白玩兒了一場。總之是不會讓他們把本宮給算計了去。”
聽得太子這麼說,秦穎月總算放下心來。
還好,太子還是聰明的。
“事不宜遲,本宮這就進宮去。要儘快將雷千琉和本宮說的話告訴給父皇,可不能讓父皇認為,本宮是考慮了一晚上,才向他坦白的。”太子道。
“妾身服侍殿下更衣。”
“還服侍什麼,直接披上披風就走。難道還需要細緻打扮一番不成?”太子道。
“是。”秦穎月應了一聲兒。
太子笑道:“本宮把這些話如實告訴給父皇,父皇反而會讓本宮拉攏著他。雷千琉要私下見兩位公主的事兒,父皇一定會准許本宮促成。如此一來,裡外做好人的,可都是本宮。”
秦穎月奉承道:“殿下英明。”
太子笑笑,雖然沒再說什麼,但眼角眉梢兒上隱約流露出的得意,都表明了,他對自己的這一番應對,也是相當滿意的。
之前答應雷千琉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要如實將雷千琉的請求告訴給父皇的打算。所以才會對雷千琉說了接近於保證的話。只是當時,他並未決定到底要不要把雷千琉的拉攏告訴給父皇。
如今做出了這個決定,瞬間覺得一身輕鬆。
他到底是風國的太子,別說是有這麼多危險在,就是沒有這些危險,而得到的只是利益,他也不能和雷國合作。
內鬥是內鬥,風國的上國傲骨,不能丟。
“把那紫金菩薩也給本宮帶上。”太子自己繫好披風,吩咐道。
秦穎月將那紅布蓋上了,原封不動地遞給了太子。
太子自己捧了這尊紫金菩薩,出去將東西遞給了張福海,囑咐他好生捧著,帶著張福海進宮去了。
先是到了皇上所居的乾清宮,聽小太監說,皇上今晚留宿在漪瀾宮。
太子皺眉,皇貴妃那個老婦人,一大把年紀了,卻依舊是一身狐媚子勁兒。聽說每個月裡,父皇總有那麼五六日是在漪瀾宮的。可他母后呢,空有皇后之尊,除了每月十五之外,根本見不著父皇。
因著為了表現自己的著急惶恐,太子即便聽說了皇上在漪瀾宮,卻也仍舊帶著張福海去往漪瀾宮求見。
身為太子,晚間去父皇妃嬪的宮裡求見,是不合宜的。但事急從權,想來也沒什麼要緊。
到了漪瀾宮外,讓在院子裡灑掃的小宮女兒去通傳了。不多時,被皇上叫到了書房去。
進了漪瀾宮,寢房門前放著一個大屏風,隔著寢房內的情況,瞧不見皇貴妃。太子自然也是目不斜視,直接進了書房。給他父皇施了禮,將手中端著的那尊資紫金菩薩放在了書桌上。
“這是什麼?”皇上問道。
“回父皇,是雷國太子送給兒臣的禮物。兒臣不敢妄收,但因是一尊菩薩,卻也不能拒絕送回,所以只好拿到公里來,請父皇示下,該當如何處置。”
皇上扯下了紫金菩薩上的紅布,看了這菩薩,笑道:“這一塊紫金,即便在雷之國,也是價值連城。雷千琉倒也下了血本。”
即便不用等太子接下來的話,對雷千琉的意圖,也能猜到幾分。
不然不會單獨給太子送這麼大的禮,太子也不可能大晚上的不顧禮數,急匆匆地到漪瀾宮來。
“兒臣有罪,請父皇責罰!”太子撲通跪地,重重叩首。
“哦?吾兒何罪之有?”
“兒臣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