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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冰美人的確很聰明,很能揣摩庸王的心思,知道他好哪一口兒。但這些聰明,也只不過是放在算計男人上,費盡心機,謀求的,也只不過是男人的寵愛罷了。這樣的小聰明,做到極致,所得到的東西,也都只不過是那些她看不上眼兒的罷了。
這世上,男人的寵愛是最靠不住的,也是最不值錢的。
如果此時,她面前有兩樣東西,一個是會寵她愛她一生的窮男人,另一個則是裝了一千兩黃金的箱子,她一定會選擇後者。
男人的寵愛算什麼?及不上財富和權力的一塊兒皮毛。
讓小桃去稟報庸王,不是因為她還想要在庸王這裡謀求什麼,反而正是因為,她已經放棄了他。這麼做,就是為了給他打迷障,讓他覺得她還在謀求他的恩寵,讓他沉浸在得意之中。
實際上呢,她已經開始投靠了他的死對頭。
就是要把他矇在鼓裡,她才有充足的時間去做新的籌謀。
兩日之後,庸王冷落庸王妃,庸王妃在王府中重病不起卻沒人管的事情,已經傳遍了京都城。
宸王帶著師父回到府中,就聽到了了卓酒的一番稟報。
宸王皺了皺眉,道:“沒來由的,大哥冷落她做什麼?而且也不至於連生病都不給醫治吧。”
“奴才也不知道”,卓酒道,“只是聽人說,看到小桃去醫館裡抓藥了。而且還有人看到,就在小桃去抓藥的那天上午,庸王還帶著府裡的一個美人兒去琳琅閣轉悠呢。說是那美人兒冷冰冰的,庸王殿下卻對她好不殷勤……”
卓酒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道:“不是從咱們府裡出去的那位,還能是誰?”
宸王被他這一副小題大做的神秘弄得覺得好笑,笑道:“聽起來倒是有幾分可能。只不過這都是人家王府裡的事情,和咱們沒關係。日後你也莫要再打探這些,長舌婦似的。”
“不是……奴才這不是以為殿下您惦記著庸王妃呢嗎?不然奴才才懶得說這些呢。”
“行了行了,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逮著機會就搶白本王一番,看本王早晚不把你這輩子的工錢都給扣光了!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哎呀!奴才還有事兒呢!殿下若沒別的吩咐,奴才告退!”卓酒一拍腦門兒,逃命似的跑了。
宸王和他說得隨意歡快,但心底裡,卻是有些擔憂。
當初想法子把琳琅安插在大哥那邊,的確是想要讓大哥把注意力轉移到琳琅身上去。但這麼做,只是想要讓大哥的後院兒不得安生罷了,卻並不想真的讓大哥將穎月冷待到這種程度,甚至於連她生病都不管不問。
若是穎月真有什麼三長兩短,豈不是他的過錯?
但轉瞬,便又把自己的擔憂給否了。
大哥對琳琅有興趣是一定的,但不可能對她痴迷到這種程度。只怕大哥故意做出痴迷於琳琅的樣子、故意冷待穎月,就是給他看的。
大哥故意做出對琳琅痴迷的樣子,他並不意外。因為大哥一定會覺得琳琅有問題,故意接近,一是為了想要看看他有什麼招數;二是想要讓琳琅轉而投靠他。但卻也絲毫不但心琳琅會透漏什麼,也不擔心會有破綻露出。
因為沒有人會跟自己的命過不去。琳琅若想要活命,就只能聽從他的差遣。而早在琳琅入太子府兩個月後,他對琳琅的差遣,就是“不差遣”。
蒹葭在給琳琅送每月解藥之時,一次給了她六個月的,告訴她,只需要老老實實的做太子的侍妾就可以了,不必再打探什麼,他們也不會再問她關於太子府的訊息,但是解藥會照常給她。只要她聽話,就能好好兒活一輩子。
所以琳琅現在的作用,就只是為了牽制大哥的精力。讓大哥覺得他放了細作進去、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