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什麼病症,就只說是頭疼,藥房的人也只能隨意開了一些。她是覺得頭疼不假,但並非是這種需要吃藥的病症,而是心病。這些胡亂開的藥她自然不會吃,但做戲卻也做得到位,這幾日一直臥床不起。
可訊息傳出去已經三天,庸王那邊依舊沒來關切她,甚至連派郎大夫來瞧都沒有。
如此,得了宸王回京的訊息,秦穎月這原本就決定投靠宸王的心,可是更急切了些。
訊息放出去了,宸王回京之後,定然會聽到府里人的稟報。秦穎月放出這訊息的意圖,就是讓它傳到宸王的耳中,讓宸王先對她的病痛有個知曉,以為日後的探尋做準備。
“這一陣子你讓人留下著宸王的舉動,一旦見宸王去了集市上的哪一處,立刻來稟報我。”秦穎月吩咐小桃。
小桃應了一聲兒“是”,猶豫了一瞬,還是斗膽問道:“娘娘,我們是要投向宸王殿下這邊了嗎?”
如今秦穎月用她辦事很勤,不管她願不願意,她早就是和秦穎月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若是彼此都藏著掖著,對辦事兒沒什麼好處。還不如試探秦穎月一番,若秦穎月肯向她交底兒,以後事情也好辦一些。
秦穎月也是猶豫了一瞬,但這番猶豫不會表現出來。只是故作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嘆了一聲兒:“是啊……樹挪死人挪活,如今庸王對我是這個態度,且他自己又是這麼個局面,我若不趁早兒為自己找出路,等死到臨頭的時候,連掙扎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陣子細細觀察下來,覺得小桃雖然不是天生的聰明靈慧,但好在辦事盡心,且也肯用心去揣摩、肯花心思去學,如此,自然還是要好好培植她,以作長久之用。不然,她身邊兒除了小桃之外,哪裡還有可用的人呢?
這丫頭雖說不是聰明至極,但對她自己的處境還是很清楚的。知道既然已經身在庸王府、已經做了她這個庸王妃的侍妾,日後便沒有平穩的路可走。要麼為人重奴顯赫一世,要麼隨主同死屍骨無存。能活著的時候,誰願意死呢?還不拼命地謀個活路嗎?
所以此時,小桃心裡應該很清楚,她們早就在一條船上了。不管願意不願意,必須與她一個鼻孔出氣,必須盡心竭力的為她做事。
如此,也就足夠了。對奴才而言,還能要求什麼呢?只要認主、忠心,此外有什麼不足的地方,都可以慢慢兒提升。
“小桃啊……”秦穎月嘆了一聲,掏心掏肺地說道,“跟了我這樣的主子,真是苦了你了……先前我不受寵,連累得你也過得清清淡淡的,後來我好不容易做了正妃,眼瞧著好日子到了,殿下卻又遭禍了……”
“不僅如此,卻還如此冷待我,只怕我這邊禍患已起,想推是推不掉的。如此,可是連帶著你也要與我一起,過起把頭栓在褲腰帶上的日子了。”
“娘娘言重了,伺候娘娘、為娘娘辦事,是奴婢的本分,何來連累之說?娘娘可折煞奴婢了。”小桃誠惶誠恐的說道。
秦穎月伸出手來,拉著小桃的手道:“你莫要慌張,我說的可不是客套話兒,而是真心之言。算起來,如今在這王府裡,乃至這世上,我能信得過的人,也就只有你一個了。我也能看得出,你對我很忠心,也知道只有我好了,你才能好的這個道理……”
“日後你只管聽我的仔細辦事,把事情都辦得漂漂亮亮兒的。咱們主僕二人一起熬出去,你的境況自然也會大為不同。有什麼不懂的,一定要多想多問、最好一點兒差錯也不能出,明白嗎?”
“是”,小桃感念的應道,“難得娘娘不嫌棄奴婢愚鈍,奴婢一定盡心辦事,絕不給娘娘添麻煩。”
秦穎月笑笑,很親切地輕拍了拍她的手:“不管是太子、還是庸王、還是宸王,你只管記著,咱們兩個才是一條心的。有我活著的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