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庸王妃的確被人給毀容了。只不過到底是誰幹的,還找不出來呢。”靳嬤嬤的聲音低了又低。
“多謝嬤嬤。”初夏到了謝,便回屋去繼續給容菀汐梳頭。
半晌,見容菀汐也不問剛剛她和靳嬤嬤都說了些什麼。初夏憋不住了,就只好主動道:“小姐,我聽靳嬤嬤說,秦穎月絕對被人給毀容了,而且還毀得挺嚴重的。只是到底是誰幹的,就沒人知道了。”
容菀汐笑道:“這誰別人的事情,我們不用攙和。”
“小姐……”初夏卻是沒有不提的意思,而是道,“奴婢剛剛還聽說啊,說除了昨兒晚上,殿下並未在來宜蘭院裡留宿。”
“都說了,不要攙和人家的事兒。”容菀汐有些嗔怪的說道。
“可是……”初夏還想再勸,但一想到自家小姐的脾氣,便也值只得作罷。只要是小姐決定了的事兒,別人怕是磨破嘴皮子,可無從更改。
看來小姐對宸王的氣兒還沒消呢。也是,這事兒,換做誰,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好起來啊。宸王這次做得實在太過分。
容菀汐面色平靜,好像這些事情真的與她無關似的。但是心底裡的感覺,她自己卻是清楚的。她的心很疼、很難受……
她最怕的,就是昨兒晚上他會和秦穎月在一起,結果,還真是。
如果他去了別的姬妾的房裡,她雖然會有些不舒服,但卻也不會過分在乎。但是放在秦穎月這裡,她是想要讓自己心寬都不成。就算他和秦穎月舊情復燃,怎麼能到連見她一面都不願意呢?估計他是怕秦穎月覺得心裡不舒服吧。
之前沒在宜蘭院裡留宿,或許是因為她還沒回來,兩人都認為來日方長。可現在她回來了,兩人忽然意識到時間緊迫,那層掖著藏著的窗戶紙,也就捅破了。
日後自是情意綿綿、恨不得整日黏在一起吧?可要把他們之前錯過的,都給補回來才行。
……
心緒不平,用膳也沒心思。只是喝了一小碗兒清粥就罷了。
剛收拾了桌子,就聽得門口兒有一聲喊:“王妃娘娘在家嗎?”
容菀汐聽得聲音有些熟悉,向院外看去,便見到是昨兒剛和她打過交道的小桃。
“小姐,是庸王妃的丫鬟。”初夏從小廚房裡回來,低聲道。
容菀汐笑道:“看著了,身邊兒不是還有她主子呢嗎?”
“見不見哪?”初夏問。
“見,為什麼不見?”容菀汐說著,卻是並未讓初夏喚人進來。而是起身,親自迎了出去。
“大嫂怎麼親自過來了?”容菀汐笑意盈盈地到了院門口兒,笑道,“聽說大嫂身子不舒服,若是大嫂想要見我,讓人傳了我過去,豈不方便?”
秦穎月笑笑,沒說什麼,順著容菀汐的手進了屋。
進了屋,方笑道:“怎敢勞煩娘娘辛苦呢?”
容菀汐是一口一個“大嫂”的尊敬著她,她倒是自降身份,以侍妾自居。
容菀汐就只當沒聽出她的意思,讓著她上座。笑道:“大嫂的事情,我多少聽說了些,只是也不太詳盡。大嫂可千萬放寬了心,且在這裡住著,再過幾日,大哥定然能想通。許是要來府上向大嫂負荊請罪呢!”
秦穎月並未順著容菀汐的手坐下,而是在下位上坐了。苦笑道:“不放寬心也不成啊……”
嘆了一聲兒,道:“如今我離了庸王,再跟了宸哥,在外人看來,可是水性楊花、不守婦道。若不放寬了心,如何應對諸多詆譭?”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在明著說,她不再是庸王的人,而是宸王的人。
容菀汐知道秦穎月來者不善,所以聽了她這話,也並未有多驚訝、更不可能有憤怒。而只是含笑淡淡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