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啊,沉不住氣。”
話是慈愛的,聲音也是慈愛的,可所表達的意思,卻哪裡和慈愛有半點兒關係呢?庸王覺得,他這明顯是嘲諷他太嫩呢。
“呵呵……外祖父說得也是啊,薑還是老得辣嘛!”庸王忽悠一句,但隨即又笑道,“外祖父可也要慶幸本王還嫩著呢,不然後浪推前浪,外祖父豈不要被拍下去了?”
周焱哪能和他這個後生晚輩多做言語計較?因而只是笑笑,從寢房裡,引著庸王往正廳裡去。示意庸王坐下,又親自倒了杯茶給庸王,笑道:“雖然已經入秋,這天氣還是熱得很呢。”
“怕是沒幾天熱頭兒啦”,周炎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到了秋獵那日,秋日的涼氣,已經已經上來了。”
周炎抿著嘴角兒,頗有些胸有成竹的樣子。輕輕吹了吹杯中的茶,輕輕啜了一口。嚥下了,品味了片刻,方滿意道:“不錯,這茶溫和口感都剛好。若是等我醒了,她們再來添熱茶,現下可是不能入口啊。怕是還會把自己給燙壞哪。”
庸王笑笑,知道他是在自誇,說他們時機選得好。也不接話,也慢悠悠兒地品了一口茶。待到茶水嚥進了,這才笑道:“瞧外祖父的意思,事情應該準備妥當了?”
“呵呵……”周炎笑道,“凡事不能確保無萬一,但卻能說是所能籌謀到的,最妥當的程度。”
庸王點點頭,道:“外祖父辦事向來穩妥。”
周炎並不願意和他爭這一時高低,只是笑笑不語。
“但是本王這裡,還有個最穩妥的法子。”庸王的神色稍稍鄭重了些。
周炎卻還是神色如常,只是笑問道:“哦?如何?”
庸王正色道:“若本王再登上太子之位,母妃、外祖家,自然都無憂患。”
周炎犀利的鷹眼動了一下,但隨即,卻還是笑問道:“如何能再登上太子之位呢?難道麟兒心裡,已經有了好法子?”
庸王搖搖頭,道:“法子自然不能這麼快就有,但是如果父皇那邊,對我還有些父子情分,並未偏心太過,便還有圖謀的可能。”
“呵呵……”周炎笑笑,不表露自己的看法。但輕蔑之情,儼然已經都在這些笑意裡了。
庸王自然聽出了周炎的意思,但卻也不願意和他計較。只要把自己的意思表露明白就行了。反正周炎現在別無選擇,只能聽從他的安排。
“之前咱們不是說,直接讓父皇下令處死宸王麼?這明顯是不可能實現的,等於明擺著為我們的出兵找個由頭兒。但如果,其實父皇本身有責怪老三的意思呢如果父皇能重責老三,且對我有些愧疚之意,我的處境,是不是能改變些?”庸王商量一般,問道。
但周炎自然能聽得出,他可不是真的過來商量,而是心裡已經有了定論,這是過來強行讓他接受。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好馬上說什麼,只能靜靜看著,看著庸王能說到什麼程度。
因而只是點點頭,表示他聽到了。如果庸王想得再容易些,或許會以為,他是贊同了他的想法兒。
庸王繼續道:“我現在想來,咱們現在動手,未免有些著急。如果父皇能重則了老三,而重新重用我,我再回太子之位上,豈不是指日可待?不過是耗費些時日罷了,但是卻能保證了穩妥。外公以為,這樣如何?”
簡單說了下情況,就直接問周炎的意思。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兒其實挺可笑的,在外公看來,其實就是臨陣脫逃。可是他又覺得,他必須要給父皇一個機會。之前他做的決定,真的是太冒失了。其實之前的決定,未免有些錯誤之感。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受到外公的蠱惑。
周炎捋著山羊鬍須,並未有什麼猶豫,直接道:“你能保證,皇上一定會重罰宸王?”
只是一句輕飄飄的問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