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他便只能將之前的計謀稍作變通。就算不成事兒,也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只希望嚴譽在路上不要出什麼變故吧,不然他可是隻能認栽,一點兒舉措也採取不了。
但細想來,宸王也不可能對嚴譽做什麼,八字還沒一撇兒呢,豈能將嚴譽保護起來?
這事兒和沈凌相關,所以宸王其實和他一樣,不管有什麼謀劃,都只能躲在暗處,不能被外人知曉,以免惹上一身腥。
所以如果他不動,宸王那邊,未必會動。
宸王府裡,卓酒向宸王稟報了在府衙前聽到看到的事兒,宸王聽後,覺得這嚴譽的行為很有些古怪。若是受人指使,故意來找小凌麻煩的,怎麼弄得好像很怕得罪沈凌,很想要息事寧人似的?難道不應該怎麼聲張怎麼來麼?
但這點兒蹊蹺,卻也不能影響到整體。不管嚴譽這邊是何態度,他都只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一個只有丟掉了,才能有用的棋子。菀汐說得對,不管是誰,反正總會死一個人。他覺得,這人很有可能是嚴譽。因為嚴譽夠分量。
死了嚴譽,事情不用他們怎麼著重操控,就能做大。如果死的是一個隨從或是那女人,太子那邊少不了又要一番煽動。大哥做事,向來都是能輕鬆就輕鬆,絕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在回肅城的路上,嚴譽很有可能會有危險。當然,這也只是有可能而已。如果他們聰明,嚴譽在回肅城的路上其實是很安全的。反而是回到他自己的府宅之後,就不安全了。
而他這邊所能做的保護,就只能是在有人出手的時候,他們發現了以做阻攔,是不能有什麼事先準備的。若是半路他將人攔走保護起來了,那可真是惹禍上身。
他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嚴譽一定會被殺?人家好端端地樂呵呵地回家,他卻半路攔人,那不是明擺著在為沈凌報仇麼?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所以只能是對方動的時候,他有證據了,他才能動。成了,抓了對方的人,算是幸運。若是不成,只能自認倒黴。
可是萬一不成……難道真的要讓他表弟被人冤枉了去?
雖說罪不至死,經過後續的運作,甚至是連牢獄之災都未必能有。但是他表弟向來循規蹈矩的,很是規矩,冷不丁被人潑了這一盆髒水,心裡豈能好受?而且外祖父家,為了他和母妃、惠妃的安穩,做了很大的犧牲,他又如何能連他們的周全都保護不了,由著他們被人陷害?
宸王眉心微蹙,仔細想著……
半晌,吩咐卓酒:“你快飛鴿叫了蒹葭過來。”
“是。”卓酒應了一聲兒退下了。
也不用派人去跟著保護了,不如……就讓大哥的人得手算了。勝局還是敗局,其實不看一朝一夕,而是長遠之見。
既然大哥做了這一番謀劃送到他們前來,他何不好好利用一番,在大哥這謀劃的基礎上,將此事做長?
大哥不是要解禁嗎?也好,不如暫時讓他如願。反正父皇總要反覆幾次,才能對大哥徹底死心的。若不給他一個解禁的機會,如何能讓他繼續施展,如何能讓他繼續犯錯?
若是一直這麼軟禁著,其實對大哥而言,反而是安全的。
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父皇給大哥解禁,心底裡,一定是希望大哥能改掉身上的臭毛病,安安穩穩地做太子。如果大哥再讓父皇失望,父皇的懲罰一定比現在重。如此一次重過一次,最後的結果,也就不用明著言說出來了。
容菀汐看到宸王眉心舒展開來,而且嘴角有些許笑意,就知道,他一定是又想到什麼十分有用的缺德法子來了。
但是宸王沒說,她也沒問。反正日子還長著呢,慢慢兒看就是了。自己看出的門道兒,遠比聽人講解要有趣得多。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