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連連叫苦,忙衝到門口兒去,給皇上和皇后大開了房門,跪地行大禮道:“奴才給皇上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恭賀皇后娘娘大喜……”
一進院兒,看到這般冷清場面,皇上也有些懵了。今兒早朝的時候,他還特以沒讓李忠貴跟著,而是讓李忠貴盯著慈安宮這邊的情況,以便下早朝之時,把這邊的佈置告訴他。聽得李忠貴說,慈安宮這邊,的確都是按著歷朝歷代的規矩來安排的,佈置得相當得當,他便放了心。以至於如今看到這般冷清的場面,可是一點兒準備也沒有。
正想著該怎樣化解以讓菀汐不覺得難堪之時,李忠貴便開門請了安。皇上一想,這種情況,實在沒法子笑呵呵地忽略掉,還是得先弄清楚了情況。因而招呼了李忠貴過來,道:“你過來……朕問你,御書房裡你怎麼弄的?可是老糊塗了不成?”
說的是御書房的事,但誰不知他要問的是什麼?不過是不明著說出來,給太后和太皇太后、菀汐,都留著一層不捅破的窗戶紙罷了。
李忠貴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忙一路小跑兒的過來,腿腳兒簡直和年輕人一樣麻利。
“給陛下請安。”到了皇上身邊兒,李忠貴靠得很近,施禮道。
“你那糊塗事兒,朕都不好意思說!朕給你留個面子!”皇上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李忠貴在他耳邊說。
容菀汐哪兒能不知道皇上要問的是什麼呢?因而後退了幾步,笑道:“我可不能聽,可別壞了公公的一世好名。”
李忠貴千恩萬謝地給容菀汐施了禮,戰戰兢兢地踮起腳尖兒,在皇上面前耳語了一番。
皇上聽了點點頭,道:“朕知道了。”
聽了緣由,便放了心。不管怎麼說,好歹母后和皇祖母還沒有把事情做得太難看,沒有直接不佈置這些,而只是弄了一個好聽的由頭兒把這些人又打發了。
今日是大吉的日子,自然還是和和氣氣為好。想來菀汐聽了這緣由,定然會顧全大局,不會挑剔什麼。以菀汐的性子,不僅心裡的難受她會忍著,反而還會裝傻子地寬慰皇后和太皇太后,以把今日的場面弄得和氣漂亮。
因而又拉起容菀汐的手,邊闊步進屋,邊明著問李忠貴道:“怎麼回事兒?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各局的掌事還沒來?樂府的人也不見蹤影兒!你快去催催,讓他們快著些!眼瞧著連一刻鐘都不到了,怎麼還在路上耽擱著?”
李忠貴微微愣了一下,但隨即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忙跪地叩頭道:“奴才該死……”
“怎麼了?大喜的日子,什麼死啊活啊的?當心朕割了你的舌頭!”此時皇上已經帶著容菀汐樂呵呵地走到了正屋房門口兒,停下來回身問道。
李忠貴道:“奴才該死……是奴才督辦樂府和後宮各局不力,使得樂府和司珍局那邊出了亂子……”
“什麼亂子?”皇上剛知道這事似的,忽地變了臉色,有些著急地皺眉道。
“樂府裡,有個樂姬今兒來了月事,這可是見紅之事,大大的不吉利啊;司珍局那邊則更嚴重了,就在剛剛,宋掌珍的家人傳信兒到宮中,說宋掌珍的母親與昨兒晚上去了,這可是大喪啊……”
李忠貴連連叩首,道:“太后和太皇太后聽了這番稟報,可是氣得不輕,重重責罰了樂府。但事已至此,因這兩人的不吉利,已經壞了儀仗的吉祥喜氣,太后和太皇太后為了皇后娘娘日後的福氣著想,只得把今日等在宮門外的人都打發了,且又命人關了房門,以絕晦氣。”
容菀汐聽了李忠貴的這番話,豈能聽不出蹊蹺來?這就是太后和太皇太后那邊故意冷待她,但卻又不能事出無名顯得心胸狹隘,便授意了樂府和司珍局那邊,弄了這麼一齣兒。
剛剛李忠貴和皇上說的,定然便是這緣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