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相視一笑之時,忽聽得宮門外有個小宮女兒的聲音傳來:“福公公……奴婢是薄妃宮裡的冬雪,想要求見陛下, 不知公公可否幫忙通傳一聲兒?”
隨即便是小福子的聲音,輕聲向屋內道:“陛下,薄妃娘娘的侍婢求見。”
皇上隨意道:“傳。”
看皇上這隨意的樣子,顯然早就不把薄馨蘭之前做過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對她並無什麼反感。
冬雪快步進了屋,給容菀汐和皇上都請了安,便說明了來意:“今兒是我家娘娘的生辰,娘娘差奴婢過來問問,陛下是否有空兒過去用午膳?”
這是薄馨蘭特意算計好的,皇上在容菀汐宮裡,若是請皇上過來用晚膳,容菀汐心裡忌憚著,擔心皇上會直接留宿在鍾萃宮,恐怕會從中使絆子,不讓皇上過來。但如果只是請皇上過來用午膳,大可以大大方方兒的請。容菀汐非但不會阻攔,反而會勸說皇上過來呢。初為皇后,她總要體現自己的大度不是?
還真被薄馨蘭給猜對了,容菀汐見皇上面露猶豫之色,果然勸道:“今兒對薄妃來說,可是個大日子呢,陛下若不勞累,還是去鍾萃宮一趟吧?”
皇上卻是搖搖頭,道:“不過去了,今兒朝中雜事多,朕乏累得很。”
轉而對冬雪道:“和你家主子說,朕今兒身子乏,懶得動,讓她自己好生過了這個生辰。回頭兒朕會派人送賞賜給她。”
見皇上如此堅決,容菀汐豈能再勸?便只是一言不發地含著笑,做起了啞巴。
冬雪看了她一眼,容菀汐卻是輕輕地將目光瞟向了別處,表示並不想管這件事兒。冬雪便不敢再冒犯,也不敢多留,只得施禮告退。
冬雪退下後,容菀汐方笑道:“其實你去一下也無妨。難道在你心裡,我就這般愛吃醋?”
自己在心裡補了一句,“其實我就只愛吃秦穎月的醋罷了,對於其他人,我全然沒感覺。”
皇上搖搖頭,道:“不是怕你吃心,而是朕不能給她再次圖謀的機會。你想想,以馨蘭的性子,若她真的只想要圖安穩,豈會做這種出頭的事兒?這是自打咱們入宮之後,後宮裡的第一個生辰,人人都盯著看呢,她豈能不知?朕看哪……她怕是又有新動作了。”
容菀汐笑笑,不說什麼,算是預設了皇上的話。皇上能料到這一點,這讓容菀汐感到很心安。好像只要有皇上的清明心思在,後宮裡的任何勾心鬥角,都是與她無關的。因為孰是孰非,皇上都能看得清楚。
……
鍾萃宮裡,冬雪跪在薄馨蘭面前,將在漪瀾宮裡的事兒和薄馨蘭說了。這一次,並未顧及著薄馨蘭的臉面,而是直接道:“娘娘料得不差,皇后的確勸了陛下,可哪承想,陛下的態度卻是相當堅決。連一瞬猶豫都沒有,便說了不過來。奴婢再看了皇后一眼,皇后便別過頭去不管這事兒了……”
“奴婢又等了片刻,陛下說,你怎麼還賴著不走?還有事兒?語氣已經頗為不悅。奴婢怕惹了陛下,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回來。”
這是要讓薄馨蘭知道,是皇上鐵了心不想過來,而不是她辦事不利。
薄馨蘭點點頭,道:“不來便不來吧,也沒什麼要緊的……你起吧,跪著幹什麼?難道本宮還能責怪你不成?”
“是奴婢辦事不利”,冬雪這才客氣了一聲兒,“請娘娘責罰。”
薄馨蘭一抬手,道:“起吧,責罰什麼?如今雖然入了宮,但本宮與你之間的情分,又豈有什麼變化呢?本宮並不會因身處高位而冷待了你,你只管放下心來。”
“是……”冬雪很感激地應了一聲兒,這才起身。
薄馨蘭嘆了一聲兒,道:“秦穎月這一計,千算萬算,算漏了皇上的心。她以為皇上對後宮,在面兒上,